窈都没什么胜算把握,唯独这最后一次,她特别清楚,她一定会赢。
因为只有最后一次,那几个渣滓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张铭的身上。
而张铭,从一开始,他就是跟宿窈合作的人。
宿窈目送着张铭离开,而后拿着文件袋,转身要去路边打车,刚走出小巷,一辆车开到她旁边,鸣了下车笛。
宿窈停住脚步,车窗降下,又是一张熟悉面孔。
“先生怕那些人找你麻烦,让我送你一程。”
宿窈思索了一秒,而后顺从地上了车。
“能先带我去趟琥珀澜湾吗?我还有些行李在那,我想一起带走。”
司机说:“先生不是给了你钱,你需要什么可以再买,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
宿窈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会给对方添麻烦,但还是坚持低声说:
“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如果你觉得麻烦,那就让我下车吧,我可以自己离开。”
司机眉头都皱成了小山,看向宿窈的眼神完全在谴责她矫情,但最后还是按照宿窈说的,先把她送到了周时衍的住处。
宿窈输入密码,走进去,她在这住了一段时间,里面已经零零碎碎多了不少她的生活痕迹。
最明显的,就是原本只有几件男人正装的衣柜里,此时挂满了女人的裙子和饰品。
那些东西都是周时衍买的,宿窈目光从上面淡淡扫过,毫不留恋,最后只在柜子的角落,拿出她从a市来这里时带着的小行李箱。
打开,里面一条灰色的厚绒围巾,半箱还没开封的开心果,该在的都在。
宿窈检查完东西,而后换了身衣服,换上她来时自己买的那身。
最后再看了这间房子一眼,这才转身,拎着箱子离开。
这次,她步伐缓慢而坚定,没再回头。
两小时后,宿窈抵达机场,她跟司机告别,办理行李托运。
在机场买了张新的电话卡,建立微信,给张可欣和安可发送了新的联系方式。
而后打开旧的微信,目光在置顶的周律师发来六条未读消息的提示上顿了顿,接着点开个人账号界面,垂眸,注销。
在检票进入机场前,宿窈把手机关机,取出旧的两张电话卡,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就此,上了飞机,没再回头。
柏林,2月14日,情人节。
祝融结束商贸课程,接到传达室的电话,去领取他的快递。
他脑子里还回想着课堂上老师探讨的几个现实经济案例,路上走得漫不经心的。
“什么东西偏偏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送过来,该不会是你的哪个追求者吧?”
江雪漫走在他身侧,步伐蹦蹦跳跳,十分活泼。
祝融心不在焉的说:“可能是我前段时间买的那几本书。”
两人结伴走进传达室,里面的人拿出一个礼盒,以及一大捧火红的玫瑰。
江雪漫当场愣住,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什么地方买书还送玫瑰花啊?”
祝融也意识到了有点问题,打开礼盒看了眼,看到里面灰色的围巾后,整个人浑身一怔。
焦急地问传达室的工作人员:“是谁送过来的?”
对方说:“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多了,我们没在意。”
祝融又说:“那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对方依旧摇头:“都说了没在意。”
祝融便立刻拿出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微信头像,刚要给她发消息,想了想,又换成语音通讯。
片刻后,看着屏幕上传来的系统提示,他愣住了。
整个人如同被一盆冷声兜头浇下,从头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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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衍那边的情况,跟祝融差不多。
张桂芬最后出庭,指认对方蓄意制造伪证的证词对他们非常有利。
法官最终听取了周时衍这边的诉求,改判主犯李兴章、王奥死刑,从犯卢经义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庭审结束时,整个法庭都是喧闹的,充满了王奥跟李兴章不甘心又愤怒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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