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
宿窈无话可说,跟她关系好的助理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安抚她道:
“别理她,宿窈姐,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救我们的,一定不会让我们再这样下去的。”
宿窈之前都是安抚别人的那个,此时去很沉默,紧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当天有人来给他们派送食物时,却终于出现了变数。
不再是之前那个提着木桶的中年女人,而是换成了一对穿着制服的壮汉。
他们一个个房间进去,不做其他的,只淡淡扫一眼,扫完就走。
每发现一个亚洲女人,他们就把那个女人带出去,给她们纸笔,问问题。
到关着宿窈的那间房间时,他们也按照惯例,把宿窈叫出去,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
“你结婚了吗?”
宿窈愣了下,道:“结了。”
“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宿窈又想说话,那些人指着纸张:“写下来。”
宿窈写完,那些人看着纸张,互相看了一眼,面色都变得慎重。
接着,又问了宿窈最后一个问题。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宿窈一愣,接着也意识到了什么,眼眶瞬时便湿了。
电流蔓延的感觉,从头皮流淌过全身。
她颤抖着手,写下了宿雨两个字。
她身边的人看完,拿起了联络器。
“长官,我们找到周先生的太太了。”
话
事实上,在真正见到周时衍之前,宿窈又煎熬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她签订了很多份保密协议,被不同的人带走谈话。
聊天谈心,威胁警告,什么都经过了一轮。
最后又被带走拍了一个口述保证永远不会透露这段经历的视频。
视频拍摄时,对方要求宿窈把衣服脱光再对着镜头诵读保密协议。
宿窈当时的精神已经偏向于麻木,第一次对那些人的要求表现出了抗拒:
“你们可以践踏我的尸体,但绝不能践踏我的人格。”
当时在场的除了她,剩下三个看守她的都是女人,那些女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呈现了点嘲笑意味。
“你住过的那些地方,没有一处不是装了监控的,包括厕所,现在执着这个还有意思么?”
她这句话的确让宿窈心里有点波动,但也只是一股淡淡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凉。
她当时只是做了一个正常人正常生存会做的事,她不会觉得这些有什么好羞耻的。
那些因为一念之差就恶意这样对待她们这一行人,像养豚鼠一样观察着她们的生活,把自己的私欲建立在他人痛楚之上的人,他们才是无耻的。
宿窈对于那三个女人最后提出的一个要求,依旧维持拒绝的态度。
这时候就能看出来周时衍在她们眼中到底是什么地位了,那三人虽然对于宿窈的不配合有些不悦,但也表现出了对宿窈真就鱼死网破的忌惮,没有采取什么强制措施。
三人把宿窈关在房间,拿着手机出去,宿窈在心里读秒等着她们,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关着她的房间门才再次被人推开,回来的不是之前宿窈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这是一个会说中文的外国女人,面相很温柔和善。
刚见到宿窈,就过去握住她的手,很是亲切地说:“很抱歉,周太太,因为我们的工作失职,让你受苦了。不过我们这么做,也有我们自己的难处,并非是故意为难你一个人,还希望你能多担待和理解。”
然后她带着宿窈又一起录了一遍诵读保密协议的视频,这一次没有提任何过分的要求。
录完视频后,女人带着宿窈去了一个浴室,又给了她一身新的衣服。
关押她们的地方没办法洗澡,宿窈一开始还能记得自己被关了几天,后来随着所有跟时间观念有关的东西都被人为的刻意模糊,看守人送餐的时间也不固定,她就没办法再记住这些了。
宿窈只知道,她身上已经脏了很久很久,头发里也是,一股怪味,就像是馊了。
所以就算猜浴室可能会有监控,她还是按照女人的意思,进去痛痛快快地清洗了一遍自己。
女人一直等在外面,等宿窈换好衣服出了浴室,细看她一阵,才笑着说:
“周太太真漂亮,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
宿窈没什么表情地站在她面前不接话,女人见状也就不再说什么,带着宿窈出门又上了车。
这次依旧是集装箱,看不见行走路线,只能感觉到走了很久,很久,起码七八个小时。
路不太平坦,宿窈颠簸的昏昏欲睡,头昏脑涨的时候,忽然听见旁边有人说:
“周太太,可以下车了。”
宿窈便强撑起眼皮,麻木而顺从地跟着她下车。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