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容煊脸色阴沉可怖。
“皇上知道现在天气热,臣女长途跋涉而来,路上都没能好好沐浴,昨晚也只是简单洗了洗……”崔娇娇抬起头,偷偷看着夜容煊,小心翼翼地说道,“臣女只是想好好沐浴一下,换身寝衣,还求皇上答应。”
自作自受
她想说的是,皇上身上好臭,又酸又臭,不知道几天没沐浴了。
亏得那位秦昭仪能伺候得下去。
夏天这么热,一天不洗就会浑身汗臭味,夜容煊还是个男人,身上味道更是熏人,她跟他睡得下去才怪。
这满殿的宫人都是怎么伺候的?
简直窝囊透顶。
堂堂天子被人幽禁在这里,不但没有出入自由,连沐浴的自由都没有,真是个可怜虫。
不过也是他自己活该。
一个薄情寡义害死嫡妻的贱男人,得势之前百般温柔,得势之后负心薄情,死也怨不得人人。
还指望她侍寝?做梦去吧。
“崔姣姣,你嫌弃朕?”夜容煊一眼看出她面上的嫌恶,心头火起,抬手就把她甩到了床上,“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朕都敢嫌弃。”
崔姣姣被他摔得一阵晕眩,刚回过神,就感觉到一个重物压了上来,吓得她脸色发白,顿时剧烈地挣扎起来:“皇……皇上,现在还是白天,等晚上行吗?皇上——”
“白天还是晚上,对朕来说有区别吗?”夜容煊撕扯着她的衣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崔姣姣慌了:“不,不要!滚开,你给我滚开——”
啪!
夜容煊恼羞成怒之下,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闭嘴!”
空气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
崔姣姣被打得一懵,脸上剧痛炸开,连耳朵都是嗡嗡的。
夜容煊再次撕她的衣服,不知道是长久禁欲导致一时之间情动再也无法克制,还是红烛的催情香发挥了效用。
夜容煊此时看着床上这个女子,眼底尽是浓烈的色泽,甚至把她当成了晏姝,恨不得把她撕碎,一口口吞入腹中,让她再也没机会猖狂跋扈,趾高气昂。
崔姣姣心里涌出恐惧。
除了恶心反胃之外,更多的是惧怕和不安。
她绝不能失身给这个贱男人。
正这样想着,夜容煊忽然低头开始亲她,咬她的脖子,熏人的气味扑鼻而来。
“不,不要!”崔姣姣真的怕了,忍不住放声大喊,并拼命挣扎反抗,“救命啊!救命啊!来人,来人!”
殿内声音凄厉痛苦,殿外元宝带着宫人们如石雕一般站着,一个个像是没听见似的。
外面烈阳高照。
元宝抬手挡在眼睛上,望了望空中高挂的太阳,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这会儿离天黑还早着呢,那红烛里的催情香分量不少,应该足够皇上和崔姑娘尽兴了,只是这么热的天气,他们站在外面实在不太舒服。
要是能回到凤仪宫伺候就好了。
凤仪宫里冰块管够,这会儿站在殿内给皇后研个墨,或是倒个茶,哪怕是伺候人也是舒舒服服地伺候,根本不用忍受太阳烘烤。
殿内喊叫声还在持续。
夜容煊到底是个男人,手劲很大,根本不是崔姣姣这个女子可以反抗的,外面的宫人得了皇后旨意,谁敢进去救她?
就算崔姣姣喊破喉咙也没用。
……
此时的凤仪宫里,确实凉得沁人心脾。
晏姝沉眉,安静地批阅着奏折,神情专注时,眉眼间已然有了几分掌权者的气度威压。
“如果崔姑娘真的有了身孕,皇后会让她生下来吗?”南歌蹙眉,像是在考虑这个显然不容忽视的问题,“若有了孩子,可能会很麻烦。”
“本宫既然已不打算让夜容煊做皇帝,他自然无需子嗣。”晏姝声音淡漠,“之前让秦妖娆给他侍疾时,每日喂服的汤药里加了一些东西,他这辈子不会有机会诞下子嗣。”
南歌闻言,缓缓点头:“嗯。”
晏姝抬眸:“会不会觉得我太狠?”
“……不会。”南歌摇头,“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何况夜容煊根本没有做皇帝的能力,这江山若真让他坐稳了,反而是对天下苍生的不公。”
顿了顿,“至于那崔家姑娘,她本就是君心叵测而来,此番也是自作自受。”
水至清则无鱼
晏姝深深地看着她。
虽然她早知道南歌比自己更理智,但如此冷静果断还是让她感到意外。
晏姝是因为遭受过刻骨的背叛,重活一世才断情绝爱,否则她可能做不到如此冷酷无情。
而南歌……或许天生就适合官场。
“这些折子你多看看。”晏姝收回视线,把手里的奏折递给她,“最近给皇上请安的奏折越来越多,你能看得出这是什么风向吗?”
“大臣们以前看不上皇上,是因为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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