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
岑蔚私底下还笑过,说以楚濑的性格去打电竞可能能把人急死。
他玩个恐怖游戏都能把观众急死了。
楚濑摇头:“不是,我有想做的别的事情。”
宣蓉青观察对方的神情,发现不是勉强点了点头,说:“那就好,妈妈就怕你被影响了不高兴。”
楚濑只是讨厌麻烦,网上的骂声不足以打击到他,让他在生活中社死也问题不大顶多是有点烦。
他独来独往很多年,很擅长一个人生活,同事也对他不错。
这个事不过是一个契机,让他顺水推舟,想试试走出之前圈定的范围。
从前楚濑和柳渊说梦想后面还要补一句只是想想。
但现在他有家了,这个家让他很有安全感,忍不住想:或许我也有别的可能呢?
楚濑嗯了一声:“我就是想试试我可不可以学会木雕……”
“我爸爸……”
他提到逝去的父亲脸上的怀念让他看上去更惹人怜爱,宣蓉青拍了拍他的肩,说:“当然可以。”
“这种事你和阿蔚说就好了,不对,这都是他应该的事。”
“他为了新项目还特地请了顶尖的木雕师去工厂呢。”
宣蓉青也能发现楚濑情绪稳定下仍然带着的小心翼翼,那是少年失去父亲后母亲走远带来的惶惶不安定感,也不是一蹴而就可以消失的。
楚濑:“年后爷爷去国外,我们也去。”
岑建荪要去国外治疗,老头答应家里人当然高兴,红奶奶一把岁数还要随行。
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太太对生死早就看淡,说就怕万一,也能看最后一面。
宣蓉青:“正好你可以和阿蔚去玩一段时间,他也紧绷很多年了,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岑蔚回来的时候家里的新年氛围已经很浓了,但他没想到对联都贴上了,问了一句:“不是明天贴的么?”
岑建荪唉了一声:“你奶奶显摆呢,说自己颜体天下第一,非要炫耀,你看她写的什么?”
红奶奶还在拍照发朋友圈,“你个臭老头,是你夸我写的天下第一好的。”
岑蔚看向里面,楚濑刚挂完发财树上的小灯笼。
这边好多大型盆栽,为了方便挂,他脖子胳膊都有好几串灯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也融入了里面。
楚濑也没发现岑蔚回来了,等被人从后面抱住他才反应过来,男人的呼吸喷在耳廓,声音含着揶揄,问:“谁家的灯笼成精?”
宣蓉青都觉得岑蔚结婚之后判若两人,心想这种事果然不分早晚,去一边看年夜饭的菜订好了没有。
岑蔚身上还有外面风的冷气,楚濑:“你才灯笼成精。”
但抱着他的人还不撒手,说:“好羡慕你啊,不用上班了,我也不想干了。”
马上就三十岁的岑先生很想摆烂,那边的岑建荪听到了说:“那你把公司卖了,咱们都享福去。”
岑蔚又干不出这种事,跟大型挂件一样跟着楚濑走,“那不行,以后濑濑开发我们公司新产品,我们到死名字也是挂在一起的。”
岑建荪哦豁一声:“那你今年的新伞还没做呢,跟濑濑商量商量做什么吧?”
红奶奶推了推老花眼镜:“做红色的,新婚,好看,我和你爷爷结婚就做的……”
楚濑想到工作室伞柜里的红伞,笑着说:“红色波点。”
老太太点头:“哎呀那时候可时髦了,整条胡同的人都羡慕我呢。”
楚濑觉得这种伞撑不出去只能当个摆件,他看向岑蔚,岑蔚说:“结婚后夫妻每年做一把伞,也不用一定带出去,只要昨晚用一次就好了。”
他说:“也不一定是纸伞,你挑伞布,我来缝。”
楚濑早就想问了,“你们公司高端线的伞面的刺绣,真的是纯手工吗?”
岑蔚知道他想问什么:“如果你想要百鸟朝凤,我恐怕要做好几年。”
楚濑故意为难他:“清明上河图会绣吗?”
他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穿针引线,又觉得很有意思。
岑蔚头靠在他肩上:“饶了我吧。”
他用其他人都听不到的声音,喊了楚濑一声濑濑,又跟了两个字。
楚濑:“好吧,随便你。”
岑蔚:“那还是青椒吧,我们都喜欢。”
楚濑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种选择,欲言又止了好一会,看了看那边还在斗嘴的老头老太太,问:“这是可以绣的吗?”
岑蔚:“这不是我们的……”
他也觉得后面四个字烫嘴,楚濑喊老公不情愿,这个时候挺干脆的:“哪有人把青椒当定情信物。”
岑蔚回忆了几秒,“那总不能是那瓶酒。”
楚濑:“那你绣个连环画算了。”
虽然也有这种业务,但岑蔚还是摇头:“青椒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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