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驰家,在座的人脸色皆变,一改吊儿郎当胡侃的状态,和赵宸煜打眼色。
赵宸煜不愧是在律政界混的,很快将驰绪与贺念联系起来,两人沾亲带故,背景放至全国也是排头号的豪门望族,他怎么会去海角屋做兼职,还和路裴司相熟。
“刚才磊子爸接待的贺总,跟你员工一块儿来的,”赵宸煜提醒道。
对驰绪的家世路裴司并不意外,驰家赫赫有名,他大哥以前跟他讲过。贺瑾官运亨通,连带着驰家水涨船高,驰家掌门还连着几年上世界富豪榜,排名相当靠前。
用通俗的话来说,驰绪就是移动金库,能在政商两界横着走。
“我知道驰绪家世不凡,你不用担心他会对我不利。”路裴司宽慰好友。
赵宸煜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语重心长道:“你用脚想也知道他不可能缺钱,每天不辞辛苦跑来奶茶店打工,绝对是有所图谋。”
可不就是么,驰绪图海角屋老板的身子。
路裴司不能直说,以赵宸煜的性子,知道了肯定会发作,只好照搬驰绪那套说辞,“他姐姐嫌弃他烦,打发他到社会历练,等新鲜感一过他就会回去。”
赵宸煜想想觉得是这个道理,便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路裴司刚松口气,右边就传来驰绪的质问。
“你跟他靠那么近聊什么呢,说给我听听。”
“与你无关。”
驰绪拧起眉头,不满道:“我跟你说半天你都不理,赵宸煜一来你就恨不得黏他身上,在这儿故意气我呢!”
路裴司放下筷子,决绝道:“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何来故意气你,不理你是因为不想和你说话,我看见你就心烦,驰二少爷现在明白了么!还要再问么!”
赌场犯浑
驰绪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说:“路裴司,今天但凡换个人这样跟我说话,我会让他有今天没明天。”
这顿饭没有再吃下去的必要了,路裴司用餐巾擦擦唇角,在众人的目光下站起身离场,驰绪朝着他追过去。
“裴司跟驰家二公子什么情况啊?”
“他不是结婚了么,当年闹得沸沸扬扬,难不成又离了?”
“问你话呢赵宸煜,把你知道的内幕说出来跟哥几个分享分享。”
“吃你的饭吧,”赵宸煜语气不耐烦道:“这么多菜都堵不上你的嘴!”
路裴司不知道该如何来描述这一天的心情,看什么都烦,他有些体会到那些做生意失败,身负巨债最后选择自杀的富豪心境了。
他闷着头快步往外走,刚要踏步进电梯,垂下来的手被驰绪从后面拽住,不由分说将他整个人拽过去。
路裴司虽说没有他高,好歹也是自律健身的成年男人,在驰绪面前竟然弱得像小鸡仔,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在生我的气,为什么生气,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我想知道,我不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神,不开心了就要说出来,什么事都是可以解决的。”
这是驰绪的处事方式,有误会一定要当场解释清楚,如果他真的做得不对,可以提出来让他改,而不是冷着脸生闷气。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路裴司知道自己迁怒了,驰绪做得都没错,一直在照顾他的情绪,想办法逗他开心,“我向你道歉,但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我想静下心来想想对策。”
“可以,你现在是要去店里?我送你过去,送完就走。”
坐车比挤地铁舒服,路裴司这次没拒绝,驰绪松开拽着他的手,重新按电梯下楼。
不是他的兼职时间,驰绪没有在店里多待,走之前嘱咐路裴司,“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好看,如果需要帮助,你可以来找我。”
路裴司心领了,“谢谢。”
拉风的库里南开出视野范围,路裴司找了个位置坐下,逃避是懦夫行为,他决定与陈辙对话,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电话铃声响了三遍那边才缓缓接听,首先传进耳朵里的是机器麻将的洗牌声,陈辙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在牌桌上醉醺醺地和朋友说着话。
路裴司对着电话喊了几声陈辙名字,他才迟缓地嗯了一声。
压下去的怒气又有重新烧起来的迹象,路裴司风度不复从前,寒声问道:“你他妈的人在哪儿!”
“我在打牌,哈哈等我挣钱回来啊。”
“陈辙,你以前打牌我不管你,但你要明白在牌桌上是翻不了身的,别指望靠赌博赢钱,你赶紧给我回来!”
“我不回去,你嫌我做生意把钱赔光了,”陈辙大着舌头说:“不就是钱么,我能赔就一定能挣,你在家等着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路裴司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他立刻打给大韦,陈辙平时最喜欢跟那帮朋友一起打牌,大韦却说这几天都没和他见过面,路裴司彻底坐不住了,他怕陈辙冲动之下作出更糟糕的事。
大韦心下一合计,顿时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