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辙以前爱他有多深,现在就有多恨他,“是,只有你是好人,我不上进,我吃软饭,我滥赌,你不愿意再跟着我,没关系啊,你不是爱和男人睡嘛,你的脸放东南亚不愁没有买主,一个不够,他们会轮番使用你,让你爽透彻。”
路裴司一脸不可置信,面前站着的不是他深深爱过不惜与家庭决裂的男人,而是丧尽天良的魔鬼!
“陈辙,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绑架勒索和拐卖人口会是什么下场!”
陈辙笑了笑,无所谓道:“我反正烂命一条,债多不愁,早就半只脚踩深渊里了,能拉你进来垫背算老天爷开眼,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过得体面。”
路裴司头痛欲裂,深深懊悔当年没有看清陈辙的真面目,“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放我回去,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五千万足够我活命,比起你快活,我更想看高高在上的你堕落,出卖色相苟延残喘,为了活命当他们胯下的一条贱狗!”完完整整把阴暗面呈现出来,陈辙爽得无以复加。
他甚至意识到自己早就想这样做了。
纯粹的黑不一定是最好看的颜色,但把一张白纸沉进缸底,冷静凝视它在强迫下由白变黑的过程着实令人兴奋。
陈辙的神情变得迫不及待,整个人透出一种可怕的神经质,路裴司高热不断,遭受打击昏过去,陈辙拿着卫星电话和缅甸那边的买家联系。
愤怒蒙蔽人的心智,他错误低估驰绪的智商和手段,卫星电话刚拨通不超过五分钟,破败小屋的门就被武装队伍从外面撞开,陈辙躲闪不及,被冰冷的枪口狠狠抵在脑门中央。
“你敢动一下,我就让你脑袋开花。”驰绪手握着枪,眼睛中充满阴霾,冷冽警告,恨不能一枪崩了陈辙。
陈辙瞳孔微颤,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驰绪,不明白自己苦心经营一场,是如何露的馅。
“不可能,你不应该找得到我,我都已经布置好了!”营救队伍的出现代表他输得一败涂地,陈辙深受打击,满眼痛苦,“不可能!路裴司不会有好下场,驰绪你去死,你们两个都应该去死!”
“最该死的人是你!”驰绪一声暴呵,盛怒之下给手枪上膛,枪支处于随时可能走火的状态,一旦受到震动就可能发生意外。
离得最近的武装人员见情形不对,立刻阻止,“驰子,你不要乱来把自己赔进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救出来。”
他抓着陈辙两只手腕用手铐铐住,小心翼翼地将驰绪握着的枪口推开,懊悔之前因为和驰绪熟识把枪借给他,这要真一枪把陈辙打死了,驰绪不一定有事,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驰绪不甘愿地松开手,从小屋把昏迷中的路裴司抱出来,上救援直升飞机以前,驰绪回过头对押解陈辙的朋友说;“留他一天,我有笔账要算。”
“你知道这不符合规定,我们有程序要走。”
别的事情都可以商量,除了绑架路裴司意图拐卖的主谋,“放心,我会留他一条贱命,活着进监狱,不会让你难做。”
“行吧,你先带你的人去医院治疗。”
我永远爱你
路裴司被紧急送往市医院治疗,他严重脱水,身体大小伤口发炎导致高热不断,左手手腕伴有中度骨裂,医生建议打石膏,伤口恢复得快。
路裴司昏迷一天后从病床上醒过来,对着自己的惨样足足楞了一分钟,才确定不是在做梦,他被救了出来。
“你醒了,”驰绪一直守在床边,视线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看着虚弱的路裴司从昏睡转为清醒,失而复得的心情令他呼吸颤抖,驰绪怕路裴司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压抑住强烈情感,“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高烧导致头晕,长时间饮食不规律引起肠胃不舒服,打着石膏的地方隐隐有些痛,像是受了一遭酷刑,路裴司对上驰绪担忧的目光,庆幸自己历劫成功,脱离苦海没有被卖到东南亚去。
“看见你之前觉得浑身都疼,现在一点疼都感觉不到了。”
驰绪听到他的宽慰,很淡地笑了笑,笑容里掩藏不住担忧和哀伤,“裴哥,这几天我好怕会失去你,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和你一起做,好多想说的话没来得及讲给你听,以后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把我派来保护你的人赶走,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触碰路裴司的脸,担心弄疼他,堪堪停在半空中。
“以前是我把人心想得太简单,经历这一遭无妄之灾后我发现你当初的安排是对的,我虚长你几岁,在揣测人心方面却远不如你,以后我会多听取你的意见。”
路裴司配合地主动把脸凑过去,在他宽大温暖的手掌心里蹭了蹭,像只受伤后安慰难过的主人的猫咪,乖巧得让驰绪想吻他。
他也这么做了,低头在路裴司唇上浅浅一吻,怕压着他的伤口,驰绪没敢深入,浅尝辄止。
“裴哥,你真这么想,我会很开心,”驰绪扶着路裴司的后脑勺,又在他额前亲了亲,眼尾瞄到门外人的身影,退开一点拉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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