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真好。”
驰绪身上没有逼人气场,笑容如沐春风,路裴司拉着他坐下商量菜单,只有从小和驰绪一起长大的关盛知道,驰二少爷这是压着火气,怕吓到路裴司,极力克制装成正常模样。
果然一到酒桌上,驰绪的态度就变了,点名跟赵宸煜喝酒,一开始还有祝酒词,喝到后面仿佛隔着八辈子深仇,一杯接着一杯灌,在场的人都看出驰绪和赵宸煜不对付。
路裴司拽住驰绪端酒杯的手,“喝差不多就行了,别再喝了。”
驰绪盯着桌对面的赵宸煜,对峙到现在两人都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我跟赵哥一见如故,今晚不醉不归。”
赵宸煜连干数杯,酒意上头,心中的不甘被放大到再也无法故意忽视的地步,他举起酒杯,“是男人就干了,今晚谁先撂挑子认输谁是孙子。”
平时对路裴司言听计从的两个男人,此刻听不进去他的任何劝告,卯足劲儿拼酒,最后喝到酩酊大醉,一群人扶着他们从饭店出来。
有觉出味儿来的姑娘和同伴窃窃私语,“我怎么感觉驰绪今晚状态不对,他是不是把赵律师当情敌了。”
“可不是嘛,路老板那前任,没离婚的时候对赵律师不也阴阳怪气的,各种看不惯,也就是咱们老板迟钝,没察觉。”
“察觉什么?”
“赵律师喜欢他啊!不喜欢能陪在身边这么多年,有事没事酒来找咱们老板吃饭,我要是驰绪我会比他更生气。”
“咱们老板桃花真旺,我觉得赵律师也不错,工作好,长得也帅,更重要的是和我们老板年纪相当,又有≈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青梅竹马的情分在,在一起肯定相配。”
同伴却不赞同,“感情的事不是这么算的,要在一起路老板早跟赵律师在一起了,这么多年都没成,说明咱们老板对他不来电,他喜欢的人是驰绪。”
他们的讨论丝毫没影响到前方一行人,路裴司把赵宸煜交给他的司机,然后和驰绪一起上了车,关盛坐在副驾驶,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喝醉了痛苦皱着眉的驰绪。
他一个外人本来没想开口,但为了兄弟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路老板,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今晚驰子憋着火,没舍得朝你发,全往他自己身上招呼了。你要是心疼他,以后就别跟赵宸煜再见面了,驰子介意。”
路裴司在饭桌上劝酒劝出一肚子气,听见关盛这番说辞,完全没把他当个人看,只把他当作驰绪的所有物,更是火冒三丈。
“赵宸煜是我发小,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凭什么因为驰绪乱吃醋我就不联系了,照你这么说,驰绪成天跟你在一起,走哪儿把你带到哪儿,我是不是也该吃醋生气,然后不准他和你来往。”
关盛说:“我跟驰绪是哥们儿,你凭什么不然我们来往。”
路裴司不给他好脸色看,“我和赵宸煜也是好朋友,你没资格指手画脚。”
“行,”关盛冷声道,“算我他妈的多管闲事,我不说话了,我闭嘴。”
吓坏了又得哄
关盛被气得不轻,在中途提前下车,路裴司手不方便,在司机的帮助下把驰绪扶回家休息。
路西柘在家没等到人,打电话问他聚餐是否结束,要不要他开车来接。
还当他是需要照顾的小孩儿,路裴司觉得他哥足够可靠的同时,又有些太过周到的可爱。
“哥,我今晚有事不回家,你早点休息。”
他没明说,但聪明如路西柘,应该能猜到他宿在谁家。
“好,注意手不能沾水,有事给我打电话。”路西柘最后做了几句叮嘱。
小的时候没发现路西柘有弟控倾向,路裴司想得赶紧给他哥找个女朋友,转移他多余的关注力。
那一晚两人路裴司睡得不踏实,惦记着醉酒的驰绪,夜里醒了两三次。第二天早上驰绪宿醉头疼,一看滴酒未沾的路裴司脸色竟也不好。
“裴哥,你怎么回事儿,是我晚上吵到你了没有睡好?”
路裴司点了早餐外卖,驰绪利落解开打包盒倒进餐盘里,摆上餐桌,再添置碗筷放到他桌前。
他不醉酒犯浑的时候总是特别绅士。
“我不喜欢你昨晚咄咄逼人的态度,驰绪,如果你不改的话,我们很难继续走下去。”
路裴司从小在充满包容和爱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父母恩爱和睦,兄长爱护有加,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的伴侣,也要有稳定的情绪和强大的控制力。
而不是一点就炸,在饭桌上给人难堪强逼着对方灌酒喝的暴躁性格。
“赵宸煜都他妈上手抱你了,我作为男朋友还不能生气,这是哪路神仙定的歪理!”驰绪热脸贴冷屁股,神情陡然变冷,语气冲道,“早知道你会帮那孙子说话,昨晚上吃饭我就不该强忍,应该顺着心意打断他抱你的那只手!”
不加掩饰的怒意,震得路裴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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