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事被查了清楚,自然将那情人驱出了安家。但是情人生的孩子,却因为才刚刚五岁,留了下来。”
“安老虽然痛苦,但是并不至于迁怒无知孩子。”
“但是没有想到,在那个孩子十六岁的时候,居然设计谋杀安老,认为是他赶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想为那个情人报仇。虽然没有成功,但却一刀害了一直陪在安老身边的婆子。”
“婆子是安老母亲从娘家带来的,是看着安老长大的人,对他十分关怀,同样为了保护安老,死在了他面前。”
“从此之后,安老便对那些情人与私生子深恶痛绝。”
“也是因此,安老总是痛恨自己母亲心软,所以将强势的沈董带入家门,只是没想到沈董……”
“也是安城豁藏得好,在安老生病之后这些年才逐渐大胆起来。
床上的安正毫忽然睁开眼睛。
他看向安喻,声音疲惫:“把玉兰带回来吧,安氏……我就交给你了。”
安喻顿了顿:“怕是沈董不愿意。”
安正毫双目无神。
“她不坏,一叶障目。”
安喻抿了抿唇。
他垂眸,扫上手中遗嘱。
“我尽力。”
孟景同
安喻走出房门,正对上在外面等候的江辞晏。
他朝江辞晏伸手,将人带在自己身边,往门外走去。
“老爷子应该快不行了。”
江辞晏眸子闪了闪,低声应了一声:“我会一直陪在哥哥身边的。”
安喻挑眉看他:“怎么这样说?他跟你哪能相比?”
虽然他尊重安老,但那只是对长辈的尊敬,甚至在不久前安老替自己儿子威胁安喻的时候,这种尊敬就已经打了折扣,所剩无几了。
安喻在生意场上经历那么多年,他可不认为安老是真的在意他。
只不过是利益所迫罢了。
安喻能够给安氏带来更好的未来,所以他选择安喻。
如果中间出了任何一个能力高强的人,说不定安老就会立刻抛弃安喻。
安喻眼底有些嘲讽。
江辞晏见状揽住安喻的身子:“反正哥哥身后一直有我。”
他从安喻手中拿过那张遗嘱,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安正毫那么多年手中积攒下来的财富不少,单单是不动产豪宅就有十几套。
其中给了沈玉兰两套,安城复两套,剩下的都给了安喻。
就连一些存款,也一分都没有给安城豁留。
可以说是十分狠心了。
江辞晏眯了眯眸子,之前的遗嘱应该不可能分给安喻这样多,应该是知道了沈玉兰做的那些事情之后,有意安抚安喻。
安喻没有多在意这份遗嘱,说不定安正毫没死成被救回来了呢?
他手中拿着那份股份转让文件,自己签了字之后便准备提交给工商局。
股东内转让无需其他股东同意,改天他直接让自己的律师跟龚律师一起去办理转让的事情就可以。
安喻理了理现在安家的事情,眸子微沉,将江辞晏送去喻辞之后,便去了安氏。
江辞晏望着安喻的车开走后,缓缓歪头想了想。
他是没有想到,安家那老头身子居然那么脆弱,过去一个私生子就被气的昏了一周。
亏他还在想,要不要诱导安嘉满再去一次呢。
不过既然哥哥拿到了股份,那他就不能让安城豁再来找麻烦。
江辞晏转身,看向刚从楼上赶下来的池峰,缓缓地弯起唇露出一个温柔却让人胆寒的笑容:“何任苍怎么样了?”
池峰低头,冷静汇报:“一直在找路子想见您,若不是方美媛一直没有松口,怕是已经从安总那边联系过来了。”
江辞晏挑眉,黑沉沉的眸子里面有些不悦:“他居然敢去麻烦哥哥。”
随后江辞晏抬步往车库走去:“去见见他,给他一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抓得住。”
池峰立刻跟了上去。
安喻到安氏的时候,正好看到沈玉兰带着安嘉满上楼。
没想到昨天安嘉满在宴会上那样落了沈玉兰的面子,沈玉兰居然还能将他带在身边。
安喻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到底是安嘉满太重要,还是沈玉兰根本不想放权,就不得而知了。
董事长选举的日子快到了,估计沈玉兰最近动作应该会明显起来。
安喻走进自己办公室,简单看了一下桌上的文件便打开电脑。
几乎是有些意外的,安喻收到了一个人的联系。
孟景同的安氏股东也是董事会成员,之前一直属于中立派,不亲近安喻也不亲近沈玉兰,属于放权只等收益的那一批人。
最近似乎有意思重新掺和进权利中心了。
孟景同问了安喻空闲时间,便直接来了安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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