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收获,大概只有盛昭送的那管祛疤药。
抱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态,她坚持了一个多星期,陈年旧痕自然见效不快,但肩膀上的伤痕居然几乎看不见了。
杜桑坐在“志奇”练习室的休息椅上,刚结束了力量训练,便收到了沈非月的消息。
沈非月:全网都找不到这种药,但我闲来无事帮你打听了一下!
沈非月:是德国一名资深皮肤医生特制的,一部分演员有这层关系才能购买。
沈非月:价值……
她打出一串数字,杜桑盯着屏幕起码看了十秒钟,心中涌现出难以描述的阵痛。
这么贵,她用来干嘛啊??卖了多好啊!
还能大赚一笔!
就是不知道盛昭知道她这么想,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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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昭在车内打了个喷嚏。
司机连忙将空调风度调小,孟经济从手机中抬起头来:“你没有感冒吧?最近流行感冒高峰期,电影快要进组了,最好别感冒哦。”
“不会。”盛昭看着窗外,眉头微微拧着,“香氛熏人,继续换。”
杨助立刻应下。
他靠在副驾驶靠椅上,在心里轻轻叹气,第五次了,短短十天的时间更换了五次。
第三次失败的时候杨助起了个小心思,照着杜桑送来的外套味道,去网上订购了那款甜腻的香水。
当时盛昭上车的动作一顿,车内的冷气突突地向外溢出,杨助忐忑地坐在副驾驶,只觉得喉结冰凉。
“停止你的想法。”
只一句,杨助就知道自己误会盛昭的心思,此后再也不敢胡乱揣摩。
“去a市一趟辛苦了,这两天可以回家休息一下,为新电影做好准备。”孟经济在一旁说,“想去哪处的住宅?”
盛昭轻阖双眸,隔了一会儿,才懒懒回应:“城北的环岛。”
……
杜桑关注着肖导演新剧的动态,但送出的名片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的波澜。
“宁瑞”和“志奇”作为两大娱乐公司的龙头,一个坐落在城南,一个坐落在城北,被一条河隔开,泾渭分明。
两公司媒体前其乐融融,实则相互竞争资源,暗流涌动。
杜桑和郑肃云是“志奇”的艺人,前者稳稳当当坐在十八线位置,后者勉强挤进二线,崭露头角。
而盛昭作为“宁瑞”顶级坐镇元老,获奖无数,最近两年更是势如破竹,凭借一己之力让“宁瑞”呈现出微微压过“志奇”的趋势。营销号捕风捉影,揣测再这样下去两巨头公司将会被“宁瑞”垄断,曾一度抄上热搜。
不过揣测终归是揣测,两家公司的背后老板从未露面,不置一词。
郑肃云在两天后也回到了w市,和杜桑沈非月约了个饭。
整个饭局上面露红光,喜气洋洋,沈非月问他在a市遇到了什么好事,能高兴成这样。
“曾清岚告诉我,‘宁瑞’能签我!”郑肃云话音一顿,饭桌上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杜桑吃菜时咬着自己舌头了,吃痛地扯了一下嘴角,端茶将淡淡的血腥味咽了下去。
“什么意思啊?”沈非月怔然地说。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志奇’现在确实不如以前了,现在‘宁瑞’势头越来越强,资源越来越好,没准那天就一家独大了,早点跳槽,早点做准备嘛。”郑肃云给杜桑递了一张纸。
“放心呀,等我到时候过去了,到时候肯定将桑桑接过来。”郑肃云说着,从怀里抽出一杆细烟。他最近压力很大,烟瘾也是越来越大了。
杜桑看了他一眼,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凭借他自己就能将她接进宁瑞。
年轻是自负的资本,或者他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其他的资本。
“你最近和曾清岚的关系确实很好啊。”杜桑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只得埋着头看着桌上珍馐。
刚才还觉得好吃的东西,此刻倒没什么味道了。
郑肃云摸着腕间的编织绳,柔声对杜桑道:“我知道桑桑你不喜欢她,我尽量不提她,但其实,接触下来后她人还不错,现在我们也算是……比较好的朋友了,以后我们如果都在宁瑞……”
沈非月直接将筷子丢了出去,与陶瓷碗相撞,噼里啪啦作响。
郑肃云吓了一跳,沈非月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拉着杜桑的手腕:“吃什么啊吃,有什么好吃的,人家攀上高枝儿了,我们坐在这里沾光呢?”
“你什么意思啊?”郑肃云不太高兴地拧起眉头,挽留着杜桑的另一只手,“说好听点我是和曾清岚交朋友,难听一点儿我只是在利用她的关系,我做错什么了?”
“是,你没错呢,你深谋远虑,你有勇有谋有颜有艺,所以你就和曾清岚去双宿双飞。”
好朋友?
放屁。
男女哪来的纯洁友情。两人认识了才多久,人家为什么要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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