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干掉”林小姐,但既然盛昭当初同意了和她在扯证,自然是经过了自己的考量,不可能让闪婚又闪离婚这种滑稽的事情上演。
光晕下,他抬眸看了她一眼。
合上药管,将它丢回抽屉里,他淡声道:“不用在意这个人。”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以后遇上了……”
他没有说完,因为被杜桑一声“好”打断,她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脚收回来时——满不在意。
夜灯熄灭,偌大的卧室陷入黑暗,眼前黑云一整片一整片地飘荡着,耳旁窜进他睡下的声音。
“睡过来。”盛昭的声音比较远,“我明天没有空再照顾一个病人。”
“我不会生病的。”杜桑拽着被角,小声回道。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盛昭忽然禁声,不知道是不是对她的拒绝生气了。
杜桑闭上了眼。
下一秒身旁的人起身,就着漆黑的视线走向衣帽间,窸窸窣窣一阵后,重新出现了床边。
整个过程杜桑没有睁眼,但身旁的床榻重新凹陷,男人冰凉的五指抓住她的手腕将他的方向一扯——杜桑大惊失色睁开眼,差点就要对他上功夫了——指尖蓦地触碰上柔软的衣料。
他下床去穿衣服了。
杜桑屏住了呼吸,整个身体僵硬在原地。
盛昭侧身面对她,双眸闭上,闷声开口:“我明天要吃蛋糕。”
她的左臂和他的右膀交叠在一起,衣料摩擦,隔开了肌肤的触觉,给予了安全感。
杜桑一动不敢动,惊异地问:“你不是说自己睡不着?”
盛昭释放她的手腕,睡颜沉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杜桑轻轻地眨眼。因为穿上了衣服,此刻两人待在同一个被窝里,似乎少了惊心动魄和尴尬。
她凑过去,换了个问题:“那蛋糕还是巧克力吗?”
“……”
她等了一会儿,等得重新合上了眼,才听到他轻轻的“嗯”声。
杜桑就着原地翻了翻身,微微扬起嘴角。
她似乎有点儿明白爸爸那句话的意思了。
盛家三少爷,好像真的没有别人口中说的那么可怕。
下一秒,他将右手掌覆盖在她的柔软山峰上,杜桑默了默,并收回刚才那句话。
……
旷工的日子里,杜桑俨然成了盛昭的甜品饲养员。
他似乎格外偏爱甜食,其中尤其对巧克力情有独钟。
他有绝对变态的轴对称癖好,经过一个礼拜的体验,杜桑如今颇有位置摆放的窍门。甚至受他的影响,出门在外也隐隐有了轴对称的后遗症。
隔壁大妈好几次碰见她出门购物,终于在第三次忍不住将她拉到一旁,神神秘秘地询问:“你是这家新请来的保姆吧?”
杜桑:?
还来不及回答,又被大妈拍了一下肩膀:“我就是知道!这家主人的癖好古怪,一个月能换好几个新人!”
杜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提的菜篮子:……
行吧。
看着确实像保姆。
“我瞅着他那装修风格就知道这人个性有问题,搬来这么久一次面都没见过,就更有问题了!”大妈问,“你知道他做什么的哇?”
杜桑想,还是不要将盛昭的职业给暴露了比较好,于是随便说了个:“室内设计师吧。”
大妈恍然大悟,一副难怪装修奇奇怪怪的神情。
絮絮叨叨叹了一阵,听了不少盛三少爷的坏话,杜桑满腹愉悦地回了家。
从前的盛昭爱坐在沙发上看书,等着她将巧克力蛋糕做好,闻着味儿来厨房寻她。今天却双手环胸,身姿挺立地站在落地窗前。
她看了他一眼,提着菜篮子换鞋。
“聊什么这么开心。”盛昭扬起下颚,落地窗将隔壁大妈和她聊天场景一览无余。
杜桑抿唇笑了笑,倒没准备瞒着他:“聊如何做保姆的二三事。”
盛昭:?
她将菜篮子放在了厨房里,慢慢地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也就最后一天了。”他踱步跟着她进了厨房,将菜篮子摆放的位置挪到了中轴线上,才缓缓舒展了眉头。
“明天去趟a市。”盛昭说,“新电影开机。”
开机后便开始忙了起来,很少有在这里悠闲吃蛋糕的日子。
这种平静的夫妻生活,他还没开始习惯,便要告一段落。
“哦。”她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合同已经到期,你什么时候回‘志奇’?”他随口问道,闲懒地靠在门边。
杜桑手中的动作没停:“还不急。”
盛昭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想不通她拖延的原因。
无所谓,这不是他需要管的事。
“你想回去的时候,联系杨伟。”他转身回到沙发,抽出只看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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