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儿如孟筠所言,宁生只是用来问路、以试探公主府是否好进的石子,魏留仙和赵熙衡谈论的使奴另有其人……
她尚在皱眉思量,宁生却已开始下一步动作。
他跪在地上揉捏软垂的阳物,想将它从酒精的麻痹中唤醒,投入服侍公主的任务中来。可身体的一部分机能早已关闭,他看着仍旧软绵的下体,哇地一声痛哭出来:
“奴——不举了!奴连这仅剩的皮肉,也不成了啊!”
诶呀妈呀……
他五体投地,如丧考妣,又可怜又可气。前桥是一秒钟都看不下去了,耐着性子道:“你不是不举,是喝多了……唉,我还是走吧,跟个醉汉讲什么道理啊?等你醒酒再说吧。”
假消息也不必给他放了,醉成这个样子,估计听见了也记不住。前桥将衣服拾起给他草草围上,逃也似地离开这鬼哭狼嚎的是非之地。
长夜漫漫,何处是头啊!
——
2
在宁生处耗费太长时间,敲陆阳房门时,屋内之人已睡下了,被惊醒的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开门看到前桥站在门口,不解道:
“公主?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前桥只想赶紧下班,直接迈进房内,坐到床上命令道:“咱们把废话都跳过吧——脱。”
“啊?”陆阳被惊得睡意全无,迟疑道,“这……公主是想让奴侍寝?”
“对,别磨蹭了,赶紧脱。”
陆阳按着衣领,局促道:“按说奴该听公主的,可今日是宁公子生辰……”他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公主若找他陪侍,他一定开心。宁公子躲着公主,其实是怕自己再度被您厌弃。”
陆阳真是个小可爱啊,侍寝机会就在眼前,还要为宁生说话。可惜自己不是来跟他掰扯这些的,前桥疲惫道:“我刚打他那过来,他喝多了,没法陪侍。”
陆阳闻言,很有眼力见地走到身后为她捏肩膀,轻笑道:“原来如此,公主找他不成,便来找奴了?”
“嗯。”前桥点点头,又道,“别捏了,快脱吧。”
陆阳捏肩的手松开了,她耳后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当陆阳从身后绕回到她面前时,竟然已是发丝尽解,浑身赤裸。前桥没料到他如此主动,也尚未做好与他深度接触的心里准备,下意识向后躲开。
好在陆阳没有主动靠近,他静静看了她几秒,退到离她一步远的地方。
她不愿怀疑子昂,又觉宁生受了冤枉,接下来的嫌疑人只剩陆阳了。前桥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扫射一遍,注意到他脐下有一处圆形伤痕,警惕问道:“这是什么?”
陆阳垂头看了看,答道:“春疤。”
“什么是‘春疤’?”
陆阳轻轻笑道:“是奴身子干净时跟着您的证明——有这道疤在,奴今生今世,都只属于公主一人。”
他说得隐晦,前桥压根没听懂,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是什么时候弄的?”
“奴头一回侍寝时,公主您送奴的。”
前桥隐约领悟了这是什么东西。魏留仙曾经给他烧了个疤?若是她俩之间的小情调,应该和孟筠所想的“记号”无关。
她又把陆阳浑身上下仔细看过一遍,可惜除那道疤痕外一无所获,只能暗暗记住几处痣的位置,叹气道:“本想找你侍寝,但想到一事,突然没兴致了。”
陆阳愣愣问道:“何事?”
“前几日进宫时,皇元卿告诉我公卿有了人选,今后多了个人约束我自由,自然没有兴致。”
“原来如此……”陆阳微笑着拾起衣服,将身体挡住,冲她讨好道,“得了公卿是喜事,奴要恭喜公主。”
前桥摆摆手,示意他穿好衣服:“我走了,你留步吧,早些歇息。”陆阳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始终没有深问公卿之事。
三个房间溜了一遍,头脑反而一团浆糊。魏留仙到底是怎么把人对上号的?那六只眼睛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
3
她顺着路走回梁穹所在的厢房,还未敲门,梁穹便将房门打开,冲她暖暖一笑:“此行何其不易,辛苦殿下了。”
还知道说辛苦,都是你害的!
前桥只想哀叹,看着那几个煞有介事的“牛头人”道:“你们热闹看了一堆,找到什么线索没有啊?”
孟筠正环抱着双臂,立在桌前沉吟,他思索一番道:“罗公子身上绘有兴国国教图腾,按说嫌疑应是最大。我若是你,收到那样一封信,会马上联想到罗公子。”
“等等,子昂应该是清白的,他很早前就跟着我了,还是乐仪引荐的。”前桥解释道,“而且他曾是赁奴,身上诸多记号都是各任主人所留,若他是赵熙衡送来的,得多早就开始布这个局啊?”
孟筠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她许久,直到她都不自信起来:“我说错什么了?”
“赁奴。”孟筠不悦道,“我说他身上怎么有如此多的伤,还以为是你弄的……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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