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
梁穹依旧是那副春风般和煦的样子,只是话语毫不让步。
“公子虽为先皇赐婚,毕竟没有行完婚之礼,贸然住进公主府,对你名声有碍。在下是为公子着想,请公子稍安勿躁,待何大人回京了,再名正言顺地来公主府不迟。”
何缜将他的说辞理解成打压,回应也冷了下来:“梁庶卿确定不过问仙姐,就这么将我打发走吗?”
梁穹道:“公主既全权交由在下负责,想必是信服在下的。”
何缜身量不高,尚需抬头看他,短的不仅在个子,也在气势上。他咬咬牙,不甘心道:“我要见仙姐。”
“公主已睡了。”梁穹微笑道,“何公子明日随时可以递拜帖来访。”
他用礼貌客气将对方的诉求全部阻挡在外,何缜望着梁穹,气得说不出话。
道貌岸然。何缜心中蹦出这四个字。作为庶卿,他明目张胆设绊子,而江成璧就在一旁看着,连个屁都不放,他俩定是早串通好了看自己笑话,照此看来,以后纵然入府,日子也不会轻松。
何有玫在京宅邸的管家接到消息,亲自来领何缜回家,临走前还对着梁穹千恩万谢。直到他们走出公主府的大门,女主人都没再出现,这让何缜愈发气闷。
何缜走后,成璧看着神色自若的梁穹,幽幽道:“他名字在府籍中,就连院落都备好了,你做什么拦他?”
梁穹答道:“是先帝赐婚,又不是圣上。圣上反对童婚,何公子之事怎么处理,还未可知呢。”
这理由并不足以打消成璧的疑惑,还让他想到另一件事——何缜虽为何有玫继子,却是出身于地地道道的官宦之家。公卿之选迫在眉睫,梁穹在担忧吗?纵然平日里表现得再大度,到底还是有私心在的。
成璧并不觉得他过分,反而为梁穹圣人外表下暴露的俗欲感到有趣。他拍拍对方肩膀以示鼓励,一切尽在不言中。
晚上陪宿时,梁穹对前桥汇报了这次安排。前桥有些意外,可随即意兴阑珊道:“也好,反正我不喜欢这个何缜。”
“为何?”
“出言不逊,一看就是不好管教之人,搞不好会变成另一个赵熙衡——我对任性弟弟没兴趣。”
梁穹失笑,调侃道:“哦,原来殿下喜欢乖巧听话的。”
“我喜欢让我省心的。”前桥手伸在他衣襟里,抚摸他的身体解馋,一边道,“最近小腹坠得慌,大概要来月事了。你明日往司造局送封信吧,问问孟筠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
自上次委托他生产棉条,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前几次被姨妈带支配的痛苦犹在眼前,她还指望孟筠这个小天才能带来新的希望。
翘首企盼终于得到了回应——来潮的当天,孟筠就带着几个“卫生棉条”赶到,只是那东西和她想象中不大一样。
——
4
“我在殿下图稿的基础上,做了些改良。”
前桥望着手中的精致玉管,讪讪道:“……看上去很值钱,这是广大女性能用得起的东西吗?”
孟筠古怪地望着她:“这是我手制的,给你一人用就是了,还想给谁用?”
他在一枚空玉管上机关摆弄几下,将那玉管剖成两半,给她演示道:“将棉条填充于此,重新扣合,放入阴户,按此推动至底,再将玉管抽出。”一边说着,一边操作给她看,“此管使用后,务必以沸水蒸煮,晾干方可再用。”
前桥算是看明白了,孟筠给她做了个简易“枪膛”,合着每次还要自己上弹。
但有总比没有强,前桥见那棉条外围用极细的丝网围织着,使其不会脱絮,更觉有门儿,对孟筠道:“我试一下。”
孟筠却犹豫:“我虽用牛皮囊充气试过,拉力尚可,可一想到你要用,还是不免担心……”
他说到一半,又将嘴巴闭上,似乎有话不吐不快,又不便言说。前桥心领神会,主动问道:“那不然……我来试,你在旁边帮我留神儿?”
孟筠纠结地看她一会儿,道:“……可以吗?”
前桥无语。还“可以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有什么不可以。只是害羞在所难免,毕竟和孟筠关系微妙。说是前男友吧,两人还缺少一点恋爱过程。说是前炮友吧,又实在玷污这段青葱岁月。
“矜持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
前桥嘟囔出声,孟筠只当自己没听见。他看着前桥遣走侍者,将房门落锁,还是转过身去,等待对方整理衣服。
身后布料声音窸窣作响,刺激耳朵不时向那个方向微动。孟筠默默等了一会儿,可身后仍是寂静。他问道:“弄完了吗?”
前桥正急得满头大汗:“你刚才是怎么推进去的?”
孟筠闻声回头,见前桥正撩着下摆,分着双腿,苦大仇深地和玉管做斗争,心中蓦然一跳,暗自感慨物是人非,她与记忆中那个身影也不同了。
当初那段回忆不免随着时光远去渐渐模糊,如今有了新的载体。孟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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