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什么了?”
子昂逐渐平静下来,手臂也慢慢放开:“当赁奴时,一些前事。”
前桥探手摸他额头,那已经被冷汗浸湿,她以为这份梦魇是从伤口而来,安慰他道:“没事,没事,不疼啊,伤口不大,养一养就好了。”
罗子昂有些发愣,身体还记得梦魇中的一切,乳头的痛相比之下微乎其微。这种程度的伤,放在从前不值一提,如今也能被他格外重视了。
原来安逸能带来这么多改变。
“躺回去,我给你补上药。”前桥下床点燃灯烛,责怪他道,“平日里沉稳,怎么做个梦疯疯癫癫的?你不想要乳头直说啊,我让医官帮你‘割以永治’。”
罗子昂在灯影下抿唇看她,心脏还在雀跃地跳动。三年前那场交易里,公主出钱,他出身体,可到底还是公主亏了,她只得到一个使奴,他却得到比自由更多的东西。安逸之外,淫欲也跟着滋长,似乎也能用剩余的精力建立一个小小的梦想,或者体会身外之物带来的物质满足了。
那么还能有精力奢求更多,比如去爱一个人吗?罗子昂不曾问自己这个问题。他从未在性中体会过爱,甚至快感都是寥寥,无论公主爱或不爱他,自己爱或不爱公主,都会给她精神和肉体上的满足,直到她不再需要自己为止。
罗子昂把千种念头化成一个无声的微笑,心中有痒痒酥酥的冲动去牵她的手,可最终只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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