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向那个方向走去,可街上突然聚集了几组搜捕者,拿出画像盘问路人,还揪住了宁生和张策,与手中画像仔细对比。
货不对板,抬手放行,宁生逃过一劫,却把前桥看出一身冷汗。
桃蕊小声道:“家主,奴去看看他们手里的画,若当真不像,咱们就垂了头闯过去。”
“还是由我去吧。”
施克戎的新面孔比她更适合打探,不一会儿就将消息带回。
“他们的确有家主的画像,也有一张属下易容前的样貌。”他打量着前桥,忧心忡忡道,“虽然不同,却还留有相似之处,真不如就以男装打扮,属下给您粘上假髭须。”
现在烫成玉米人、贴胡子都来不及了。前桥只好避其锋芒,向反方向走。转过两条街后,搜捕之人只增无减,又有两人从不远处店内出来,似乎刚刚搜捕无果,正向她们所在处赶来。
前桥立即躲到施克戎身后,可这能躲到几时?她望向长街对面,三辆牛车刚刚驶过,后头一顶四人抬着的小轿,正悠悠跟着。
这是最近的掩体了,前桥快步跟上轿子,利用盲区将那两人视野卡住。
为分散敌人注意力,施克戎和桃蕊没有跟来,反而畏缩地留在原地,果然因形迹可疑被抓住盘问,没人注意到她。
前桥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等喘尽,又被提到胸前——牛车前竟然聚集了一队人,将运货牛车拦下,她身旁的轿子也被迫停住。
这下前桥困在当中,进退不得,两队搜捕者都在接近,可谓前有猛虎后有追兵。正当她无措之时,身旁轿帘微动,一张小巧的面庞从帘中探出,好奇地向拥堵处张望。
接着她就看到了前桥。意外让她微张双唇,露出一对儿兔牙。
“钱姑娘?”她不确定地看着前桥,“……是你吗?”
卯卯?!
敏都可真小,前桥来不及感慨,小声道:“快让我上去!”
——
3
卯卯见她火急火燎的模样,也不多问,直接下令落轿,待前桥坐到身旁,放下帘子挡住外面,好像多了一层结界,可脚步声还在逐渐接近。
前桥面色紧张,卯卯打量着她,小心道:“在躲什么人吗?”
“是,我稍后再给你解释。”
卯卯道:“不急,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
她用兴语吩咐了跟轿的老者一句,轿子就被重新抬起,路过被盘查的牛车,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拦下。前桥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可那搜查者仅同跟轿老人对了几句话,就放任轿子离去。
前桥不知缘由,倒是有劫后余生之感。卯卯笑道:“你又去惩恶扬善了?这次惹了麻烦吗?我看那似乎不是官兵,是谁家的私卫?”
前桥抬起轿帘一角,看到街上散落着盘查之人,皱眉道:“你这轿子真好,竟然有免检资格。我恐怕一时半会儿下不去了,他们人多,我只能借你的轿子避避难。”
卯卯道:“你想避多久避多久,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嘛。你要去何处?上次想送你就没送成,这次可叫我逮着啦。”
她热情而亲切地看着前桥,轿外的老人突然讲了几句话,卯卯听了,将轻松的微笑收敛了:“听说他们有你的画像?”
前桥叹息着点头。卯卯连忙拿出右手边一个包裹,将其中迭放整齐的衣服抖开。
“你快把这个换上。”
那是一件点缀珠宝的祖母绿外衣,像是上年纪的贵妇钟爱的款式。在这非常关头,前桥没空问她听到什么消息,穿上衣服干嘛,只能听从安排,又取下格格不入的布巾丢到座位底下。
卯卯取下自己的发饰和耳饰,将那些闪着晶莹的东西插到前桥发间,打量了一会儿,又掏出怀中的口脂,用指甲挑了一些,抹在她唇上。
“前面有个不好对付的家伙,一会儿你不要讲话,让老金来就好。”
她话音刚落,轿子就停了下来,外面响起一阵嘈杂,随即又变成两人和善的交流。跟着轿子的那位老者应该就是卯卯口中的“老金”,似乎认识查验之人,两人交谈甚欢。
卯卯侧耳捕捉外面的动静,知道前桥听不懂,好心地给她翻译。
“老金问他要查什么,他说……一个蟊贼,偷了他主人的东西,躲起来了。”卯卯说到此处,压低声音道:“竟然是三殿下的人在找你,你怎么……怎么偷到他头上?”
“……”她哪知道啊。
卯卯见她迟疑,以为是一场误会:“外面那人是三殿下的家臣,是他亲口所言。难不成,他们搜捕的人不是你?”
前桥忙道:“是我……”
这下意外变成蟊贼,怎么也解释不清了,卯卯拍她的手安慰道:“好啦,没事了,他们说要放行啦。”
大概是看在卯卯的面子上,对方不再查验,她也柔柔地营业,对轿外之人道了句谢。轿子重新抬起,走了两步,却突然又被唤住。
“……糟糕。”
卯卯听着轿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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