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将这些伤兵安全的送往三泽县,交给三泽县的成县令安置。
莫牍瞬间心潮澎湃,拍着胸脯表示,他一定不会让军尉失望的。
此时的莫牍,他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只是觉着,十里乡离战场这么近,和三泽县更是只有一道直道间隔,运送一批伤员而已,也就是他带着乡里弟兄们,赶着牲畜多拉几趟车的事。
第一次,莫牍只将带了五个秦军伤员先回到十里乡,然后套上车,载着这五个伤员,朝三泽县驶去。
结果,刚向东走出了半里地,他们就被一队赵军斥候抓到,连人带车,都被带到了东面的一处民居。
这处民居莫牍知道,原本住了有三百户赵人,现在都逃走了,成了赵军斥候的一处住所。
莫牍战战兢兢,用赵国的土话不住的求饶,全身却是紧绷起来,他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若是一言不合,他可以冲出重围,自己逃命的。
一个赵国军官走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莫牍,笑了:“我知道你,这不是十里乡的地头蛇莫牍吗?这个时候,你带着几个瘸腿受伤的人乱逛做什么?就不怕被抓去做军奴?”
莫牍也抬头一看,哟,熟人,十几年前,他们还是军中同袍呢。
莫牍长长舒了口气,跌坐在地上,不住的抹汗,道:“兄弟,原来是你,可吓死我了。嗐,说起这事,还不是穷给闹的,想趁机发点小财,谁知竟运气不好,落在你手里了。”
说罢,从怀里掏出两个金饼,扔到这个赵国军官脚下,还痞里痞气的坏笑道:“别说兄弟不带你发财啊,呶,这是买路钱。”
赵国军官眼睛一亮,也不嫌脏,捡起这两块金饼就往嘴里塞,又舔又咬的确认一番,真的是纯度很高的金饼之后,就贪婪的将金饼塞进怀里,靠近莫牍,讨好道:“大
兄,哪里发财呢?带兄弟一个呗。”
莫牍横了他一眼,嗤笑道:“我怕你胆子小,说出来吓死你,再把我的小命给搭上了。”
这个赵国军官嘿嘿笑了两声,在莫牍耳边道:“不就是偷偷运送几个秦人吗,这算什么?老子又不是鼠胆,还能吓的住我?”
莫牍转头惊讶的上下打量了这个军官几眼,颇有三日不见刮目相看的意味,啧啧道:“行啊老弟,是个够胆的,只是,兄弟我凭什么信你啊?”
赵国军官只道:“信不信的,兄弟只跟你说,出了我这门,想要过直道,你至少还要过这几个卡,”军官在莫牍面前晃了晃手指,继续道:“能不能全部通过,就看老兄的运气和能耐了。”
莫牍脸上无所谓,心里却是打起了鼓来,谁都不是傻的,秦军为什么不往三泽县送伤员?再不济,通知三泽县的成县令派遣劳役来接人也行啊?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他,让他来运送这些伤兵呢?
真是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就现在才想明白呢?
都是他被立功挣取秦军功爵位的想法给蒙了心智了,让他居然走上这样一条凶险的不归路。
他掂量了下此次带出来的金饼,这些金饼,一小部分是他自己备下的,大部分,都是军尉胡杨给他的,让他随意花用。
他原本以为是打赏,却原来,是买命钱吗?
莫牍哥俩好的揽住军官的肩膀,神秘兮兮的跟他耳语:“兄弟,发大财的机会来了”
别管是哄是骗吧,在莫牍许下大笔的承诺之后,他总算平安的将这五个伤员给送到三泽县,亲手交到成县令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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