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琇这才回想起那个梦,愣了一愣,眼前顿时一亮。
她虽然没见过真熊,但在西方风景画里看过熊妈妈带着小熊,圆头圆脑的,真可爱,“那这个名字我喜欢。哎你说,我昨天做那个梦,是不是老天托梦给我,让我们给孩子起名字用的?”
“嗯,是。”秦定邦按住她又要摸上肚子的手。
“刚被你提醒的,你猜这个梦让我想起了什么?”梁琇有点得意地自问自答,“我想起了飞熊入梦,圣主得贤臣。我们虽然是黑熊,不是飞熊,但也是熊啊,我觉得这是吉兆。”
“嗯,肯定是。”
“我们的孩子会健康,平安,幸福。”
“嗯。”
“能有这些就够了,其他的就不奢求了。”
“嗯。”
“可是,”梁琇朝秦定邦挪动了一下身体,满眼期待地望向了他,“如果是儿子,肯定会像你啊,一定是个一往无前的大英雄。”
秦定邦温柔地笑了,没有接话,抬手拨了拨遮住她眼睛的碎头发。
此时,从这双明眸里,他正式读到了灼灼的“以后”,那里有一片蓬勃的向往。
他还记得两年前,她心里只有眼前、当下,根本不敢想明天,更不会去憧憬她自己的未来。如今,她有了他们的孩子,她终于开始期盼和渴望了。他又有些心疼,温声道,“要是女儿,就会像你。”
“像我怎么样?”
“像你,好。”
“就一个‘好’字?”
“嗯。”
岂止一个“好”字,那是人世间的千般美,万般好。
秦定邦的目光静静地描摹着她如山水的眉眼,两片樱唇一张一翕,吐露着天马行空的畅想。他不禁想,哪个小家伙能给他的琇琇当孩子,那可真是会投胎,忍不住低头轻吻了下那两片温软,才继续耐心地听她说。
她对他的打断习以为常,接着从小熊出生,想到长大,甚至想到了嫁娶,不着边际,妙趣横生。
他又把被子往她肩头提了提,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小腹,把温度传给她,又传给腹中的小芽。好像给她和孩子都加了一层保护,让她安心,也让他安心。
梁琇下意识地揉了揉现在还时不时发麻的大拇指,看着窗帘的方向,慢慢有了点困意,缓缓道,“你说,我们要分房睡吗?”
秦定邦一顿,随即笑着挑起眉,“你怕我?”
“我怕你做什么!”这一嘴硬,刚起的困意又飞了,她低了低声音,脸开始烧起来,“就是有点担心……”
“我会控制自己。”
梁琇颇有点怀疑地转头看向他,这人正笑意深深,不知几分认真,她有点着恼,“你什么时候控制你自己了?”
“你不喜欢?”秦定邦又起了逗她的心。
“那倒不是。”她随即反驳,之后扬起眉,转着眼珠又开始想他们的小熊,不经意抬眼,又撞进这人的眸中。他还在身旁以肘撑头看她在犯傻,俊美的眼中笑意更盛,她突然意识到刚刚自己说了什么,“哎呀!秦定邦,你真是……真是坏透了!”
梁琇羞得连忙转过身去,拉起被子蒙住脸,一言也不发了。
秦定邦把她的被子从头上扒下去,让她露出鼻孔好呼吸,然后从身后抱住她,胳膊伸到了她修长的颈下,让她枕着他,另一只胳膊揽过她的腰,手掌依然覆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梁琇身上闻起来香香的,肚子摸起来软软的。秦定邦想搂住她,她却躺不老实,蹭来蹭去不让他抱,他无奈地往后退了退身子,粗重地喘了口气。
梁琇身体僵了一瞬,随即猛地回头瞪向他,“秦定邦!你……”
“别乱动。”秦定邦把梁琇的头又按回自己的胳膊上,“我说过会控制自己,睡吧。”
终于等到身后的坚硬松弛下来,梁琇幽幽地轻声道,“人们都说十月怀胎,你要控制十个月……”
“不用那么久,月份大了后就不用了。”
“欸?”梁琇又抬头,秦定邦抬起被她枕着的胳膊,手指在她下巴上轻挠了两下,“忘了大夫说的?过了头三个月就可以。”
梁琇轻叹了口气又枕回去,好像有点气恼,又好像有点泄气。
秦定邦笑道,“听你的,三个月以后,你什么时候说可以,才可以。”
梁琇没有回话,秦定邦忍着笑关上了灯,只听梁琇在黑暗中闷声说道,“那还是听大夫的,三个月吧。”
秦定邦一顿,随即大笑,抱着梁琇的怀抱又紧了紧,“好好睡吧,你和我们的小熊,都需要休息。”
不一会儿,身边就传来了梁琇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但秦定邦,却睡不着了。
这个纤瘦却强大的姑娘,要给他生孩子了。
他和她,就要有一个永远交融着他们爱意的骨肉了。
这是他和她的第一个孩子。尚未出世就能牵动她至此,这孩子,会是她的命。
他一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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