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酒店住的那天是步行来的,只不过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今天这方向明显不对,他探头往车窗外看看,扒着前座问贺兰牧:“这是去哪?”
被直接默认成司机的贺兰牧从后视镜看了祝宗宁一眼,打着方向盘转弯,神秘道:“回家啊。”
窗明几净,猫狗双全
贺兰牧说回的“家”是他自己的房子,也就是他爸妈搬去别墅之前住的那套,房龄倒是也有个七八年了,但小区环境和房子本身的装修都比他那宿舍好了不少。
把祝宗宁寄养在酒店这三天,贺兰牧基本上都在收拾这栋房子了,换了张大床和新床垫不算,想着之前祝宗宁坐他宿舍那沙发的别扭样子,贺兰牧还换了个全新沙发,后来请了个保洁,把里里外外的卫生死角都打扫了一遍。
然后添了个一对狗窝猫窝,把板凳腿儿和奶糕都接过来了。
板凳腿儿那不愧是流浪过的中华田园犬,社交能力牛逼ax,三天以内已经把傲娇高冷爱炸毛的奶糕拿下了,现在奶糕最喜欢的就是挤在板凳腿儿软乎乎的肚子上睡觉。
窗明几净,猫狗双全,是真有个家样了。
贺兰牧很满意,回头问门口换鞋的祝宗宁:“进去看看,你住主卧。”
这房子八十来平,两室一厅一卫,主卧面积也就那么大点,祝宗宁进去看了看,床的确很新,床单被套是深灰色的,过去坐了坐,床垫软硬适中,还挺舒服。
其实他的心里期待已经拉得很低了,现在只要不是回贺兰牧那个老掉牙的破屋子,他觉得哪都挺好,跟着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不管怎么样,在联姻危机没有解除之前,这的确已经是很好的去处了。
所以在贺兰牧问他觉得怎么样的时候,他勉为其难地给了个中评:“还行吧。”
贺兰牧转身去了次卧,不一会儿拿了一套背心短裤过来,扔在祝宗宁床上:“先换这个吧,换完出来吃饭。”
那套背心短裤祝宗宁越看越眼熟,伸手拎起来看了看,立即明白过来眼熟是有原因的,跟贺兰牧身上穿的那套一样的。
刚转晴的心情立即大到暴雨了,他一口气差点背过去,冲着贺兰牧的背影喊:“你让我穿你穿过的衣服?!”
“新的,干净的。”贺兰牧头也没回,“这套穿着很舒服的,纯棉质地,柔软亲肤吸汗,不比你那些衣服差的,试试吧。”
祝宗宁打赌他手里这套衣服总价不超过五十块钱,他要是真的穿了,必将成为他人生十大糗事之首,能被赵虔笑话一辈子那种。
他把衣服扔一边,追出去问贺兰牧:“我自己的衣服呢?”
贺兰牧正在和面,满手都是面粉渣,腾不出手来,就拿下巴示意了一下客厅的包:“小公主,住酒店你也不知道让人把衣服拿去洗洗,都馊了,你确定要穿?”
祝宗宁:……
平时都是助理安排处理这些杂事的,他哪想得起来还得洗衣服!
可夏天的衣服好几天没洗,想想都知道那是个什么味儿,祝宗宁脸色黑了又黑,半晌忽然觉察到不对:“贺兰牧!你说谁是小公主!”
嘴快了,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贺兰牧剑眉眉梢往上一挑,索性大方承认道:“这也挑那也挑,除了你还能有谁。”
说完,又催祝宗宁:“好啦,条件有限,别挑了,你穿着那身衬衣西裤热不热啊。”
祝宗宁别无选择,气鼓鼓地转身回卧室,冲着那套背心短裤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终于拎起来背心凑过去闻了闻,还行,没有想象中那种廉价布料的臭味,终于还是苦着一张脸换上了。
背心有点大,明明穿在贺兰牧身上紧绷绷的,能显出鼓囊囊的胸肌和硬邦邦的腹肌,可怎么到了他身上还空荡荡的,祝宗宁很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找了大一码的衣服拿给自己穿,又立即把背心脱了翻后背的码签看码数,结果发现这背心居然是均码的。
于是祝宗宁把背心大的问题归咎于廉价产品品控不行,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才走出卧室,到客厅去找自家那被寄养了三天的布偶猫玩。
谁想才仅仅三天,猫主子就已经忘了他这个铲屎官,窝在人家狗子身上翻了个身,都不搭理他了。
祝宗宁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掏出手机来玩游戏。
厨房里贺兰牧和好了面,洗了手出来,瞧见沙发上小公主微服私访似的穿着他的大背心大短裤,一眼能看见白生生的锁骨和前胸一大片肉,还有明显锻炼过但又练得没多上心所以仅有的一小片薄薄腹肌,没忍住拿舌尖顶了顶犬齿,这才将目光从人身上挪到冰箱这头,一边翻看新买来的食材一边问祝宗宁:“晚上吃过水面,你吃什么码子?”
问完又觉得小公主点出来的八成他也不会做,于是又改口道:“算了,你别点了,卤牛肉吃不吃?”
然而贺兰牧还是失算了,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的祝宗宁头也不抬:“是安格斯小牛肉前腱子卤的吗?”
贺兰牧:……
小公主那口吻并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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