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祝宗安是个温和尔雅的男人,与祝宗宁的脸有五分的相像,但要比祝宗宁多出许多沉稳和成熟的气质,可以称得上风度翩翩。
比起他哥,某些人就显得骄横多了。
占据主场优势,祝宗宁先从冰箱里给自己倒了杯冰镇果汁,才站到了正在寒暄握手的俩男人旁边,把贺兰牧的手从祝宗安手里拽出来握在自己手里:“哥,我还没打算回家。”
祝宗安看了一眼祝宗宁和贺兰牧握在一块的手,神情中露出来了一点无奈。
一个星期前,他办公桌上无缘无故多出来了一份从来都不用经过他这个层级的项目报告,报告签署位置上大大咧咧签着“祝宗宁”三个大字,而被祝宗宁放养了一个月的助理也开始频频在他眼前刷存在感,要说这些都是巧合祝宗安是肯定不信的。
闹离家出走的某人这是玩够了准备回来了,暗示他来搭台阶,祝宗安也果然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祝宗宁的住处。
但现在某人又告诉自己,他“不想回家”。
如果中间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只能是眼前这个叫贺兰牧的男人。
祝宗安心里明镜一般,略微打量了一下贺兰牧,先抱歉地笑了一下:“宗宁这些天住你这里,叨扰了。”
贺兰牧的手还被祝宗宁牵在手里,语气也很官方客套:“没关系,宁宁不麻烦。”
然后拇指摩挲了两下祝宗宁牵着他的那只手,才将手从祝宗宁的掌心里抽出来,冲祝宗安笑了一下:“那你们聊,我去换个衣服。”
自家弟弟是个什么德行,祝宗安那可太清楚不过了,“不麻烦”三个字只和后俩字沾边,如果谁能忍受祝宗宁一个星期以上的时间还能评价一句“不麻烦”,那这人对祝宗宁一定是带了一百八十层滤镜。
他自己都只能带一百七十九层。
祝宗安看了一眼消失在卧室门后的那个男人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才将注意力放回自家这个讨债鬼身上,问祝宗宁:“现在嚷嚷着不回去,是因为他?”
祝宗宁不置可否地一挑眉,没承认到底是不是因为贺兰牧,迈开腿几步走到了客厅沙发那边,四仰八叉往沙发上一坐,望着祝宗安,大概是觉得他亲哥打不过贺兰牧,特别有底气:“反正我不走,我还没有消气。”
“爸妈都不说跟你生气了,你还没消气。”祝宗安也跟着走了过去,在祝宗宁身边坐下,一眼看穿祝宗宁的心思,“你要是想跟他住一起,回头让他住到你那边去,还非要在这住,你住得习惯?”
本来还懒洋洋瘫着的祝宗宁眼睛一下子亮了,也不蔫巴巴一副懒得搭理人的样子了,坐直了身子转头看他哥:“你说真的?爸妈不会上门来打断他的腿?我跟你说啊,他可是散打教练,厉害着呢,咱家那俩保镖不见得打得过他。”
“真的。”祝宗安本来还挺严肃,看见祝宗宁的模样又没忍住笑了一下,然后才补充说,“但是你自己去跟他说,他同意的话,我和爸妈都没意见。”
祝宗宁没想到自己离家出走一个月有这样的奇效,眉眼之间露出来毫不遮掩的得意,冲祝宗安炫耀道:“他才不会不同意。”
那我哄哄你
祝宗宁回卧室的时候,贺兰牧已经洗完澡,身上穿着他最嫌弃的那套老头衫似的背心短裤,靠在床头上开着外放看球赛视频。
听见卧室门开的动静,贺兰牧抬了个头,看见祝宗宁就放下了手机,问:“怎么进来了?”
“这不是我卧室么?”祝宗宁不理解地看他一眼,一副“你难道要造反把我赶出去么”的表情,但是他心情好,很快就爬上床搂住贺兰牧亲了一口,只挑剔了一下贺兰牧的衣服:“你怎么又换上这件了。”
贺兰牧锁屏了手机,在祝宗宁靠过来的时候抬手搂住了祝宗宁的腰,眼神很专注地看着祝宗宁。
如果祝宗宁仔细留意一些,就能看出来贺兰牧其实是有点紧张的,只可惜祝宗宁这会儿光顾着自己高兴了,摸着贺兰牧手感极好的胸肌,大度地没再计较贺兰牧的穿着:“算了,穿就穿吧。”
贺兰牧的下巴蹭到了祝宗宁的发梢,他其实从看见祝宗安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宁,虽然现在祝宗宁实在没有一点要走的样子,但他终于还是问了一句:“不跟你哥回去么?”
“太晚了,今天不想动。”祝宗宁拍了拍贺兰牧的脸,直起身来扒掉了身上的衬衣,随手往旁边一扔,习以为常地丢在地上等贺兰牧给他收拾,拿着床头放着的换洗衣服往浴室走,一边走一边用理所当然地口气跟贺兰牧说,“明天吧,咱们搬家。”
贺兰牧愣了一下:“咱们?”
“对啊,我也不能一直都住这里吧。”祝宗宁根本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紧跟着又晃了晃手里那套背心短裤,冲贺兰牧抱怨,“连套像样的睡衣都没有。”
“不是。”贺兰牧简直被弄了个措手不及,是真的完全没想过事情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宁宁,你是要我跟你回家么?”
祝宗宁往外走的动作也顿住了,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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