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冰冷的剑锋,杨骏逸展颜一笑,神态安详:“禅机已到!”
他取下颈上的佛珠,说道:“若你能够放下手中的这把剑,离开这条道,我愿是你杀的最后一人。”
说罢,将手中的佛珠轻轻的放在了剑锋之上。
舒畅将剑轻轻抽出,只是稍稍一动,锋锐的剑锋就将绳子割开,佛珠撒了一地。
演到这里,杨骏逸仿佛真的融入了人物,有种超脱之感。
胸口藏着的血包浸润了他身上的僧衣,在朦胧的火光之中显得有些幽暗。
在化妆师补妆后,面色显得有些苍白,但神情却很安详。
语气因虚弱而显得有气无力,但却并不显得急促。
“把罗摩遗体送到南京云何寺,交给主持师父见痴和尚,遗体的秘密是……”
话没说完,头颅就缓缓垂下,溘然长逝。
“啪!啪!啪啪啪~”随着陈硕鼓掌,其他人也纷纷鼓掌。
刚才杨骏逸的表演,确实是已经达到了张毅谋所说的自信、克制、洒脱,而又慈悲。
杨骏逸站起身来,闭目站了一会,这才睁开眼向陈硕问道:“怎么样,刚才的表现?”
“很好。”张毅谋起身冲他竖了竖拇指,点点头说道:“刚才的表演很有层次感,达到了我说的要求。”
“谢谢张导的夸奖。”杨骏逸来到两人身边,有些腼腆的说道:“多亏了张导这段时间的教导,我才能有现在的表现。”
“张导,那我的表现呢?”舒畅也笑嘻嘻的问道。
“你的表演很有灵性,也愿意去钻研。”张毅谋先是对她的表演表示了肯定,随后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以后表演的时候,要多些自信。”
“自信?”舒畅有些茫然的说道:“我的表演不够自信吗?”
“我说的自信不是你对于角色理解,对每场戏的表现的自信,而是你自己,要对表演这条路多些自信。
我能够感受的到,你对这个角色、对每一场戏钻研的都很深,但你缺乏一种对艺术的自信。
你应该有一种,我能够凭借表演,获得一切的信心。
没有这种信心,你的表演总是有中局限性。
虽然不耽误表演,但对你更进一步的深入角色没有好处。”
张毅谋是会调教演员的,这部戏他不用承担最主要的压力,也有了更多的精力去指导大家的表演。
于博、舒畅、杨骏逸等人都曾受过他的指点,这些指点是他们拍摄这部戏,除了名气之外最大的收获。
这不仅仅只是一场戏的经验,而是日后对于表演,对于自身事业都是一种增益。
当然,陈硕也是如此,在拍摄的时候,一直如饥似渴的学习着一切。
拍完这一场戏之后,成长的不光是杨骏逸和舒畅,收获最大的还是当属陈硕。
这场戏可谓是张毅谋手把手的在教他如何导好一场戏,从导演、从艺术呈现的角度给他树立一种电影理念。
一部电影好不好,拍的人最清楚。
就像当初张毅谋拍摄《英雄》时一般,在开拍没多久,他们就发现了故事的不足。
然而,由于当初他承载着太多的压力,一旦开拍就容不得他们再进行大幅度的修改了,只能将错就错。
当拍《十面埋伏》的时候,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想要在前期的准备阶段尽可能的做到完善。
不过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使得一直到开拍的时候,整部电影都没有彻底的定型。
甚至开拍了还出现梅彦芳差点无法参演的情况,最后参演了却又不免对剧本进行了修改。
两部戏的拍摄给了他不同的体验,也让他在其中摸索了一些经验。
商业电影需要精密的准备,但由于他本身对于艺术更加的感性,让他无法进行这样精密的准备。
就算有所准备,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打乱计划。
等晚上回到酒店后,张毅谋和陈硕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窗外的明月,心有所感的说道:“陈硕,你觉得怎样做,才是一个合格的导演?”
陈硕想了想,摇摇头道:“个人有个人的看法吧,我觉得这个事是没有一个定论的。
有的人掌控欲强,认为导演才是一部电影的灵魂,所有的演员、道具、幕后,甚至是投资人,都是他实现自身想法的工具,想要让他们严格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呈现。
有的人认为艺术是灵感的碰撞,只需要在特定的地点,投入特定的人和事物,就能衍生出精彩的故事。
也有的人认为,我拍出来的故事,是要让人看了能乐,那就是一个合格的好的导演。”
他看向张毅谋问道:“张导,觉得自己是哪种导演。”
张毅谋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觉得我像是一个掌控欲强的导演,什么安排都想让大家按照我的想法来。
然而,实际上我却做不到这一步。
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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