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的那个真相。
陈之让靠着墙,抱头蹲下,不断地喃喃:“不是他,他说不是他,我信他。”
他好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边与颂只好帮帮他,“可你也说过相信我,不是吗?”
陈之让抬头,边与颂笑道:“下次别那么容易相信人了。”
尤其是像他这样狡猾的人。
只挑安知欺负?不存在的。
他平等地蔑视着,每一个走进他视野里的人。
愚蠢、自大、无知、傲慢。
精神控制也不仅限于性关系里,很多场景都有潜移默化的应用机会。
实话说他其实没那么讨厌陈之让,但不讨厌不代表他无辜。
就像沉默不代表清白,纵容不代表无罪。
所以,就带着这份对朋友的愧疚活吧。
活下去才是最痛苦的,毕竟要再多背负一个人生。
你想死,可你死得成么?
你是罪恶源头,可你要怎么赎罪呢?
眼见他将头埋进膝盖里,肩膀开始颤抖,越来越凶,越来越凶。
边与颂忽然有点累了。
可能是,身体还没恢复如初吧。
转身的时候,有闷音从背后钻进来了,钻进敞开的房门里。
“为什么,我们不算朋友吗?”
为什么呢?
可能是,“嗯,我从来就只有一个朋友,但不是你。”
不过你可以,和我一同走进赎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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