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不堪。
太卜问道:“你要杀贼,还是要救人?”
武栩道:“贼要杀,人也要救!”
太卜默然良久,在幻境之中点点画画:“这却要花一番心思,不是一朝一夕能算出来的,另外有件事情忘了和千户说,之前算日子的时候,我算漏了一步。”
武栩讶然:“此话怎讲?”
太卜缓缓说道:“按此前推算,四月二十一是养嚣绒最好的日子,昨夜重新推算一次,四月初七也是个好日子。”
我套你……
两个日子差了半个月,这让武栩怎么应对?
四月初七先在龙脚鬼市埋伏,若是梁玉明不来,四月二十一再去一次?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四月初七若是扑了个空,事情就败露了!
太卜气定神闲:“无妨,今日三月二十七,离四月初七还有十天,我再仔细推算一下,看看哪个日子更好些。”
武栩紧锁双眉道:“你且快些算,我召集人手也要时间。”
……
皇城司正堂,钟参面色铁青,看着武威将军史勋:“陛下命我一个月内破案,我把案子交给你,如今大半个月过去了,你查出个甚来?”
史勋赶紧回应:“属下捕获人贩四十六人,皆当众处决,武威营每日巡城四次,但有风讯立刻缉捕拿人,百姓交口称赞……”
“我特么让你邀功来了是怎地?说这些扯淡的话有甚用处!”钟参暴跳如雷,清晨朝会,他再次遭到吏部弹劾,御史台跟风而至,奏章叠起来有一尺多高。
按照大宣官场的一贯规则,皇城司很快会受到群臣围攻,先就事论事,而后引申发挥,先说皇城司办事不力,再说皇城司散漫渎职,再说皇城司骄横跋扈,再说钟参人品有问题。
把陈年旧事全都抖出来,扣帽子,打闷棍,然后再下黑脚,让皇城司永世不得翻身……这些手段,钟参都见识过。
现在他很着急,快急疯了。
“你且跟我说,两天走失了三十名女子,这事怎么解释?”
史勋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是按照钟参的吩咐办事,这方法不灵,史勋认为这不是他的错。
“属下已竭尽全力,这半月来,鞍不离马,甲不离身,未敢有半分懈怠,此非属下之过!”
钟参冷笑一声:“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
史勋摇头道:“属下绝无此意。”
“你既然没错,还留在我正堂作甚?这岂不委屈了你!”
史勋赶紧施礼认错,钟参要动真格的了。
认错也晚了,钟参唤来文官,吩咐道:“拟文书,革史勋武威将军之职,留任前军校尉。”
武威将军是正五品官,武威营前军校尉是正七品。
史勋连降两级,从武威营的首领,变成了一个中层军官。
这么大的事情,不用通过吏部么?不用告知内阁么?
不用,这是皇城司指挥使的特权,除了两名副指挥使,皇城司其余人升降任免,都在指挥使的掌控之下,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允准。
多说无用,史勋含泪离开了正堂。
姜飞莉有些吃惊,没想到钟参出手这么狠,但她并不为史勋感到惋惜,史勋擅长钻营,可才学不济,姜飞莉认为他配不上武威营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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