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趁你病要你命,把你公司收购了,让你给我打工。”
企业变革并没有那么容易,哪怕是季旸能力出众,也不见得能完美控得住场子。
梁思悯的主要产业在海外,委托了职业经理人打理,定期会给她做汇报,基本都是她姨奶奶留下的亲信,人都很靠得住,不需要她担心,她其实很少插手公司运营,也并不太关注国内,但如果明达真的出事,她说不定还真能吞得下。
“嗯,那你快点的,我不想努力了。”季旸点头,坐下来,俯身亲了亲她,“你最近懒得像条毛毛虫,你是冬眠还没醒吗?”
梁思悯艰难爬起来,趴在他肩头:“你才是毛毛虫。”
小学生才会这么吵架。
季旸半托着,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走了,回家,你不下来我就这么抱你出去了。”
他这人从小家教就严格,过分保守,他这种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人,很难做到当众亲热这件事,拉拉手已经是极限了,所以她根本不信,“嗯嗯嗯”了几声,继续趴肩膀。
出了病房,走廊里并没有人,一路走到电梯,等待的半分钟,梁思悯都没有下来。
“叮——”
电梯门开了,两个护士走出来,看到两个人愣了下,继而笑着说:“季先生和太太要走了啊?”
季旸面不改色“嗯”一声:“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护士忙摆手:“应该的。”
两个人笑着离开了,走了几步还忍不住回头看。
梁思悯已经默默爬了下来,故作镇定地挑了挑眉:“你现在脸皮很厚呢。”
季旸瞥她一眼,扯了扯唇角:“近墨者黑?”
金丝眼镜戴在他脸上,有一种莫名冷淡疏离的气质,其实内里是个幼稚鬼闷骚精。
上了电梯,梁思悯没骨头似的,站着又趴在他肩上:“我最近好没劲,好无聊,想找点刺激。”
季旸十二级警惕:“不许找鸭子。”
梁思悯:“……”
她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
他顿了下,又补充:“找什么都不行,把你买的那个俱乐部打理一下吧!或者来公司帮我。”
梁思悯摇头:“梁思谌的公司我都不去,你那个公司一堆中老年,没有一点活力,我不去。”
季旸:“……”
他真的很难想象,如果没有闪婚这一茬,他怎么通过正常的恋爱流程把她追到手。
而且大概率他追她,她可能会觉得他要害她。
“我想去冲浪。”春天到了,人需要一点活力,她说。
她想了想:“或者去跑赛道,我的车放在车库里都吃灰了。”
季旸捂住她的嘴:“你身体还没彻底恢复,你给我安分一点。”
梁思悯拍开他的手,闷闷不乐,她最近真的昏昏沉沉没有力气。
季旸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捏了捏她的脸:“下午我空出来了,带你去爬山吧!顺便去寺庙还个愿。”
之前季旸和奶奶一起去寺庙求的平安绳,如今大难不死,倒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虽然她更喜欢刺激点的运动,但好歹聊胜于无了,而且他陪着自己,心情终究是会好一点。
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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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雨,石板路有些湿滑,季旸给她撑着伞,两个人慢慢地走。
山上很安静,草木萌了芽,一片新绿,空气清新冷冽。
“你为什么把伞一直往我这边倾。”梁思悯问他,她不理解,“你正常打伞,我们都不会被淋到。”
季旸想了想,说:“没注意,可能是太怕你感冒了。”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觉得给得不够。
梁思悯没有评价什么,继续走,雨滴啪嗒啪嗒落在伞面上,既吵闹,又安静。突然觉得,就这么一起走走路,就让人很放松了,她或许把爱情想得太复杂了。我爱你,就只是我爱你,没有那么多沉重的负担。
走着走着,她突然拉住他,一偏头,亲了他一下。
季旸觉得最近的梁思悯有点黏人,既觉得高兴,又忍不住生出一丝担忧,怕她是没有走出车祸的阴影,所以变得多愁善感了。
他握住她的手,牢牢攥在掌心:“怎么了?”
梁思悯低着头,一步一步缓慢继续走,唇角却微微翘起来,好像突然开心点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心。
“干嘛啊,亲你还要打报告?”
还是熟悉的样子,季旸笑了声:“没,你就是把我按在这儿上了,我也不能说什么。”
梁思悯一言难尽看他一眼:“谢谢,你很会举例,但下次别举例了。”
寺庙坐落在半山腰,这里曾经失过火,季旸的奶奶捐修了整座寺庙,每年专门的时间,这里是闭门谢客的,只接待季家人。
这会儿两个人突然来,本来无意打扰,但主持还是迎了出来,领了两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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