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亭的导师起先也是不愿意的,这个学生可是他好不容易抢过来的。天赋异禀,一心扑在画画上,又不让人操心。若干年后一定会成为一代大家,闻名世界。
后来改变了注意,一是因为章云洲本身优秀,无不正之风,待自己的学生也是很好。二是因为纪文亭一直一个人,他怕这孩子这一生都这么孤独。于是也会给章云洲说几声好话。
他身边的朋友和章云洲更不用说,巴不得他们在一起。从某种方面来说也为了纪文亭,他这人太独了,一直在抗拒其他人的靠近,很少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
所以说,纪文亭后面答应和人在一起。除了章云洲自身的真诚真心打动他之外,也有周围人的影响。
纪文亭和章云洲正式交往,是在章云洲追纪文亭的一年后。
他确实被这人打动了,章云洲是如此深爱着他,他的心房开了一道门,想试着让这人走进他心里。
章云洲在其他人看来性格温柔体贴,帅气又多金,既有趣又有才,最重要的是待他极好,两人再是般配不过。他虽然没动心,但久而久之下来,了解了对方是怎样的人,也考虑过了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于是就答应了。当然,如果他不满意这个男友的话,他会将他推开。好在,章云洲没给他这个机会。
两人也相安无事的度过两年的日子,平淡且舒适,安心又幸福。
今年遇上了一个人,发生了一些事,让两人措手不及,最后被迫分开。别说明年的婚礼了,连章云洲说的过段时间要去山里陪纪文亭待一段时间都没去成。
春天的尾巴
纪文亭醒来是章云洲已经走了,他这段时间比较忙。往床头一看,果然,贴着一张便利贴,前面如往常一样写着。
我亲爱的文亭:记得吃早饭,放在桌上了,起来之后热一下。后面倒是加了一句,ps:不要喝冰的。因为不久前的某天纪文亭起床后喝了杯冰咖啡,然后那一天都不舒服。
纪文亭撕下便利贴,放进了下面的一格抽屉,里面都是写满字的便利贴。之前纪文亭会直接丢到垃圾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放起来了。
吃完早餐之后纪文亭下楼去院子里浇花去了,去年他生日时章云洲送了他一院子的花。平日里请了人打理照顾,他在家的话也会松松土浇浇花,修剪下枝叶啥的。
跟纪文亭稍微熟悉的人都知道,纪文亭有三好,好画,好茶,好花。
现在正好是春天的尾巴,这天气不冷不热的,恰到好处。迎面吹来的风似母亲柔软的手心,带着劳作过后新鲜的泥土气息,混着青草味和馥郁花香,扑鼻而来。
纪文亭待了一阵后从院子里离开,长腿迈动,抚过盛开怒放的栀子花。
院里的栀子花开得正好,青翠欲滴的枝叶簇拥着洁白无暇的花蕾,绽放开来的白色花瓣镶嵌在金黄色的花蕊四周。微风吹拂时随风一起摇曳身姿,像是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像是羞答答的小童探出脑袋好奇这世界,清新素雅,芳香四溢。泥土还是潮湿的,枝叶被修剪过,一看便是被人精心照料着的。
这几天纪文亭没出门,这是常事,也无人会奇怪。
艺术家难免有些奇怪的癖好,像他一样不爱出门的多的是。
在一群特立独行,奇怪行事的人群中,你再奇怪也无人在意;反之,亦然。
他哪也不想去,就这么在家待着,白天就浇浇花逗逗鸟看看书。晚上,若人回得早,他便和章云洲共进晚餐,偶尔两人会坐在顶楼的天台,聊着天吹着风,看看星星与月亮。这一般也是他们的日常生活。
知道他已经出关后,关系很好的朋友邀他吃饭,知道只有他们几个人,纪文亭便应了声好,然后约了时间和餐厅。
纪文亭会在某些时候闭关创作,时间不定,工作的那部手机会给助理拿着,不见人也不接工作。私人手机就只挂着寥寥几个联系人,大家没有要事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段打扰他。
夜深了,天上不见一颗星,只一轮弯月挂着。地上倒是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一辆黑色的宝马在一座酒楼停下,下来的人将钥匙给了泊车员后上了二十三楼。
“哟,你俩都带了家属来,是欺负我这个单身狗吗。”纪文亭刚进包厢就听到莫远调侃的声音。
汤明浩和他的未婚妻在俩人进门的时候打了个招呼。
“阿远,你的那个新男友呢?又分了?”章云洲给人拉开椅子,纪文亭坐下后,朝一旁翘着二郎腿,坐姿很是随意的莫远问道。
“可不,那人没意思,分了。”莫远往后靠着椅背,撇了撇嘴,也不多说什么。
“你这也太快了吧,这都多少个了,别净霍霍人家啊。还有,该给人家的就给人家。”章云洲接着人的话温声说道。
“我你还不知道吗,在钱这方面我可没亏待哪一个。”车子房子支票的他没少给。就那人死脑筋,给他什么都不要,一心就要复合。但,怎么可能呢。
一边的服务员给纪文亭倒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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