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没乱说,说的一般也都是实话。”陆鹤南彷佛没听懂纪文亭话里的意思一样,直接坐下,打量着纪文亭这间从小长大的房间。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纪文亭没好气道。
“是你外公问我的,这不算我提起的。再说,不就是表示了一下我以后会待你好,至于这么恼吗?还是你想我对你不好?”陆鹤南给人将围巾解开,俩人贴得很近。
纪文亭微微侧了下头,任人弄围巾。
在人要给他解外套时退了一步 “随便你怎么,你别瞎说什么以后就行。”纪文亭皱了一下眉,房间有些热,将脱下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陆鹤南手在空中停了一秒,转而把自己的外套挂在纪文亭衣服的旁边,衣服重叠贴合,“我看你是还没被教训够,怎么?还想被教训一顿?”
“你走,我就不该让你来。”纪文亭抬眼望着男人,低声说着,声音毫无情绪。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那晚可不是这样说的。”陆鹤南低低笑着,朝人走近,近距离注视着人,英俊的面庞格外迷人。
纪文亭白了他一眼,没理。
俩人换了套衣服去前院。
纪文亭和他外公下起了棋,陆鹤南在一边看着,纪老和纪文亭闲聊之暇偶尔问上陆鹤南几句话,陆鹤南一一回答。
一盘棋都下了将近一个小时,难分伯仲,最后以纪文亭棋差一着,遗憾败北结束。
冷不冷?
中途纪文亭的两位舅舅来了一趟,纪文亭和陆鹤南朝人问好,待了没多久就回房了,只是来见这个外甥的新男友一眼。果然不凡,气势气度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
知晓是陆家集团的掌门人后也不得不为自家外甥的桃花感叹,真是一个比一个好,之前的章云洲已是不俗,这更是了不得的人物。
纪家人也同时在为纪文亭深深担忧。
二人差距甚大,若那人对纪文亭不好或是纪文亭不喜欢了,可不是像普通人家那样说分就能分,这感情的变数又大。往后,谁也说不准。
这样想来,还是云洲更般配点,家世相当,为人温和,待文亭也好,可惜无缘,只得叹息一声。
罢了,各人有个人的福,若以后真有变数,他们也会尽可能护住纪文亭。
纪文亭自是不知家人是怎么想的。若是知晓,怕也只是表情淡淡,不让人看清他的内心,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毕竟两家差距太大,陆鹤南若是要对纪家动手怕是
“外公下棋真是厉害,我和您下棋就没赢过几局。”眼看输了的纪文亭笑脸盈盈对着外公一阵夸。
“哪是!怕是你一直在哄我这老头开心。”纪老面上都笑开了花,他一向是非常受用这个外孙的夸赞的,早些年纪文亭棋艺大进,俩人基本都是平局,后面纪文亭会放一点点水,让外公赢,双方都开心。
“外公说笑了,文亭哪有这般厉害。”纪文亭摇头谦虚着。
俩人又新开一局,刚落下没几子,纪老就对坐在纪文亭旁边的陆鹤南问:“鹤南是吧,会下棋吗?”
“嗯,会一点,比不上您和文亭。”陆鹤南在一旁说,堂堂陆家大家主如此谦虚恭敬,默默陪在旁边下棋,还给人端茶倒水。叫人看到怕是大吃一惊,令人诧异。
“那文亭你让他和我来一局吧,跟你来一盘下的我心神耗尽。”纪老略显夸张的话笑着对纪文亭说。
“好,那你来吧。”纪文亭点头应好,然后起身和陆鹤南换了一下位置,倒也没特意挪动椅子离人远一些。
不出意料的,陆鹤南输了,让纪老一阵高兴,拉着人又来一局。
下了几局之后,差不多就该吃饭了。
一大桌人聚在一起给纪文亭二人接风洗尘,欢迎人回家。
陆鹤南气势逼人,看着就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让人望而生畏,年轻人没几个敢跟他搭话。
几个长辈跟他碰杯谈话,说着说着从他们二人的生活就说到生意上去了。陆鹤南谈到自己无比成功的领域时更是侃侃而谈,其见解和方案让两个做生意的舅舅连声赞叹,几个小辈对人心生崇拜。
总之,陆鹤南和纪文亭回家这件事纪家看起来是皆大欢喜。都对陆鹤南满意,俊朗帅气,事业成就非常成功。对纪文亭虽称不上事无俱细,但也事事上心,一副称职好恋人的模样。俩人一看就是陆鹤南的感情更深厚,自家的文亭倒是一副习惯了那人照顾的样子。
……
寒流从北到南,冰雪从北方袭来南方,s市也开始下雪了。
纪文亭看着窗外,下了一整夜大雪之后,天地交融成洁白的一色,庭院石子路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在晓天阳光下波光粼粼。
纪文亭穿好衣服上了顶楼,打开门便看到没脚深的雪,在白雪地上随意的踩出一个个脚印,心情愉悦。
陆鹤南望着人,也在白雪地里留下几个脚印,印记比纪文亭略大一些,恰好在他的脚印旁边,一大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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