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怎么不行呢?无论身处何地,姑娘都能将心思聚焦,专注于眼前的瞬间,孤陋和寡闻知道了,统统自动靠边站。这种专注的力量,可以让姑娘的思维变得清晰而高效,如同一道亮光,心无旁骛,只照亮前方的路。”
“还有呢?”梦心之笑得更好看了。
这笑容。
像春天的花朵,绽放幸福的模样。
如春日暖阳,温暖了聂广义的心房。
“还有啊……你等我一下啊。”聂广义清了清嗓子,“啊,我孤陋寡闻的姑娘,你明眸皓齿生辉,倾城一笑难回。”
“再有呢?”梦心之原本是心境比较平和的一个人,这会儿却被聂广义给逗得玩心四起。
“再有啊……”聂广义又清了清嗓子,“再有就是……啊,我孤陋寡闻的姑娘,你眼角弯弯,双眸含笑,仿佛世间的万物皆可期待。”
没等梦心之说,聂广义自己又跟上了:“姑娘啊,我的姑娘,我孤陋寡闻的姑娘,你可知……”
“我不知道,哈哈哈,聂先生,你先等一下,让我笑一会儿,哈哈哈。”
梦心之实在是有点憋不住笑了。
“姑娘啊,我的姑娘,我这么真心表白的时候,你怎么能笑成这样呢?你这要不是在提前演练我把你追到手之后的模样,我可就要哭给你看了。”
“哈哈,好啊,那你哭看看。我看看好不好看。”梦心之已经幼稚到了她自己都不认识的程度。
“一个男人要怎么哭得好看?”聂广义出声反问。
“我又不是男人,聂先生问我,我就算有心,也是帮不到你的呢。”梦心之的语气,都比往日里俏皮了几分。
“姑娘啊,我的姑娘,那你容我想一想啊。”聂广义忽然就开始一本正经:
“首先,一个男人的哭泣,不能是梨花带雨的。这样容易让人觉得这个男人没有骨气。”
“其次,一个男人的哭泣,需要注意场合。在公众场合哭泣,会比较没有面子,丢的还不仅仅是自己的脸面。”
“第三,一个男人的哭泣,得选择一个合适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膝盖,一手虚掩着眼鼻,身体略微前倾,尽量营造出一种忧郁的气质。”
“综上所述,吾虽为男,亦有情感,有泪则泣,天经地义。”
梦心之不得不佩服聂广义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领。
“聂先生所言甚是。”梦心之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姑娘想笑便笑。”
“再笑便不地道。”
“地道有何处好?”
“我亦无从知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差直接穿越回去了。
梦心之再次感到意外。
这个世界上,能像爸爸那样,什么话题都能和她聊到一块儿去的男人。
明明这位聂先生也没有什么改变。
不管是说话的风格,还是行为处事的方式,都还是一样一样的。
她明明应该很讨厌,或者至少像以前一样,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才对。
是因为当了一次伴娘,见证了程诺姐的幸福,就开始向往自己的未来?
她明明没有想过这些。
一直以来,梦心之都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幸运了。
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还有那么依赖她的妹妹。
这一辈子,哪怕不结婚,也一样幸福得很。
打从有了爸爸,梦心之就没有想过要改变自己原有的生活。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哪怕知道哥哥喜欢自己,她的心里也不曾有过太多的涟漪。
想到宗光,梦心之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如果她一辈子,都不走进风花月雪的故事,那哥哥应该也慢慢就会找寻自己真正的幸福去了。
她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竟然因为聂广义给了她一个职业生涯的建议、有了一次愉快的沟通,就彻底忘了自己的打算。
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是爸爸的阿心,也是哥哥的之之。
“女孩子的行李还是得自己收拾。”梦心之回绝聂广义:“我这次来做伴娘,带的东西也不多,并不需要太多收纳技巧。”
“东西不多就最好。只要东西足够少,便可先把晚饭解决掉。”
“还是不要了,我想去程诺姐咖啡师大赛的现场看一看。”
“结果不是都已经要出来了吗?”
“那我就更应该去祝贺一下了。”
“这么快就确认名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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