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地律动着。
洁白的躺椅也是金灿灿的蜜桔色,天际线有犀鸟掠过,空气里满是充盈的蕨类植被的草香。
这种感觉是带有迷惑性的,会让她认真地在意识的海洋中将两个人摆在同一个空间,尽管是另一种身份。她会下意识想象在隋恕的帮助下可以做什么,仿佛是两个人共同去做那样。
“但是估计所有雇主都会觉得你别的价值比较高,比如辅导论文、考研考语言、代办日签美签申根签……”简韶一一举例。
他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简韶疑心隋恕当家庭主夫都能当的格外称职。
“你想办签证?”前面的几项她暂时都不太需要。
“嗯,上次的证件不太安全……”
“不必担心,走的时候我们可以再找蛇头。”
“蛇头都是些什么人?”简韶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被他拉着,一步步向浅水区带。
“有的是头几批的偷渡客,”隋恕道,“他们偷渡,为了打工。而到了后,发现不如带着别人偷渡挣钱……”
池水漫过小腿的时候,简韶清醒过来。
她突然想起自己不想和他去矢流岛,也并不打算和他一起生活。可是现在她在做什么呢?
洪水褪去后,她要带上证件和小小祈离开这里。
简韶盯着他的脸,一点点把自己的手抽回。
﹉
隋恕又做梦了。
在最深、最静的梦境的尽头,有着和白日一模一样的镜像。
他们依然在说话,迎着和煦的暖风,他引诱着她,一步一步向更幽深的地方沉没。
他变得非常懂得吸引她,不再拉着她拙劣地模仿别人做过的事情。他把充满刺激与冒险的世界向她展开,而他在其中是绝对安全可靠、经验丰富的。
他可以是十分善解人意的,所有人都会喜欢一个可以被自己充分支配的向导。
“简韶”抬起头,望向他。
隋恕甜蜜又痛苦地想,她又来了……在逼着他承认了那样多不愿意承认的东西之后,她又靠近了他的精神世界。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非常感谢她愿意来这里,她的帮助非常有用。他可以重新直视自己的内心,有力量去面对她、留住她。
“洪水慢慢褪去了。”她望着窗外。
隋恕在距她一步之遥的躺椅上坐下来,轻轻应声。
“我要离开这里。”简韶的声音像通知,又像一份警醒。
隋恕再度应了一声。
白天时她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只是梦里的她更直白,将一切藏在心里的话全部明晃晃地说出来。
隋恕轻笑,他又不是看不出来。
简韶生气地责怪道:“你完全没想过放我走——”
“怎么会。”他漫不经心地否认。
简韶赤着脚走过来,夜风吹着她的头发,带来阵阵温热的馨香。
她伸手掐住他的下颌,俯视他:“我要听真话。”
和昨天晚上一样。
隋恕的头被迫抬起一个弧度。尽管被钳制的人是他,但是他的目光依然是严肃而冷淡的。他不着痕迹地审视她,毫无白日里善解人意的低姿态。
不过他的视线很快被她脖子上的海蓝宝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专注地想,她戴什么都好看极了。
只有一点不好,这条项链并不是他送的。
“简韶”顺从他潜意识里的心意,用手掌把他的眼睛遮住。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简韶跨过他的腿,撑在他的身上。隋恕的喉结上下滚动,夜风在两人紧贴的鼻息里缠动。
“你不低头,我就永远地离开你。”她威胁道。
隋恕握住她的手腕,求和的声线平稳到像在说最普通的话语:“好的,我低头——”
他放弃的够干脆,也让简韶顺利地摸到了他的死穴。
隋恕的心中有再清晰不过的秤,每一件事物都会被他精心衡量。和“她离开”比起来,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
简韶注视着他在黑暗中的轮廓,线条冷淡,脊背直挺。
想得到这样的人,就像试图彻底地驯服他那般艰难。但是她现在有了一只最好用的项圈,只要她亮出来,他就会乖乖地引颈受戮。
“我不会每天都来的,”简韶怜悯地对他说,“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她不会再爱你的。”
隋恕不知何时已牢牢禁锢住她的腰,他缓缓地收紧手臂,简韶跪坐到他的腿上,被他凑过来亲吻唇角。
“没有关系的……”他低声呓语。
“简韶”推开他的脸,冷冷地问:“你以前也这样吗?”
以前……
模糊的回忆如涨潮,隋恕恍惚地说:“是的,我会梦到我的爷爷。”
简韶摩挲他的耳鬓。
这样细密的举动让一些从未对任何人表露的东西在这个燥热的夜晚反刍般的、一点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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