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那个人的身型,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知不觉间,她的掌心竟已攥出了一层汗。
以桃又躲了一会儿,大气也不敢出,察觉到那边彻底没了动静,才加快脚步迅速跑出了公园。
也是她大意,觉得自己耽误了很多时间,就想干脆抄个近道,结果刚从里面钻出来,就听到假山那边,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声音清脆,从高处传来,以桃抬头看向假山顶上的那座凉亭。
假山不高,也就那么三四米,上面一座重檐六角亭,以桃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亭下的二太和三太。
“桃子?是桃子吧?”二太远远地朝她招招手,“快过来。”
以桃只好走过去。
上了凉亭。
正是晌午,阳光正好,施清姿和葛美心正在亭子里品茶和吃点心。
“怎么一个人到花园里头来了?”葛美心笑笑,伸手接过下人刚刚沏好的热茶,浅浅抿了口。
英蝉弯腰接过三太递回的茶盏,抬起头时,偷偷朝以桃眨了眨眼。
以桃也偷偷朝她笑了下。
她回三太,“来看看我妈,不过她去产检了,我在房里等的无聊,便出来转转。”
施清姿看了眼她手里的袋子,“怎么出来散步还提着东西?不累?”
以桃才想起手里还提着带给四叔的糕点和桃花酿。
不过这会儿,她肯定不能说是给四叔的。
没办法了,以桃只好笑着递上,“给妈妈带了些糕点,一时忘了放下,二婶三婶若不嫌弃,可以尝尝。”
“那二婶可就不跟你客气了。”
“全当我们嘴馋,捡了露华个便宜。”葛美心笑着看了眼英蝉。
英蝉立刻上前,“来,给我吧桃子!”
“什么桃子?”葛美心脸色一凛,斥她,“不知你什么身份?整日口无遮拦,没大没小,叫小姐。”
英蝉吓得一哆嗦,顿时缩回手。
“小、小姐……”叫完以后,才怯怯把手伸过去,规规矩矩伸向以桃。
以桃尴尬地看着她,把袋子递了过去。
“其实叫桃子也没关系,我不介意的,而且我根本也算不上什么小姐的。”
“虽说你妈妈还未真正过门,但她毕竟怀了季家的子嗣,等到孩子出生,大太的名分迟早是她的。”
葛美心伸出玉手,瞧着腕子上的玉镯,笑了笑,“到时候你就是大小姐,这是规矩,你可以不受,但下人不能不守。”
英蝉低下头,眼睛都红了,“三太,我错了。”
以桃听着英蝉的道歉,只觉得心里很难受。
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这么浪费了,为了不打扰到四叔下午休息,从大门出来后,以桃就跑步去了半山腰。
好久没做运动,突然跑起来,好累。
一进门,以桃就喘着粗气,季福忙端水递给她,以桃站在大厅,扶着桌沿,一手捧着大海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底朝天。
“怎么渴成这样?慢点。”季福看着就着急,刚拿了纸巾准备递给她,一扭头,就看到四爷从里屋走了出来。
季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悄悄退到了一边。
以桃喝完,喘了喘气,刚把碗放下,还没来得及拿出纸巾,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定格在她唇畔,轻轻一抹,替她擦去了嘴边的水渍。
“女孩子怎么这么马虎?”季宗良笑着看她,语气,听似是在嗔怪,实则却带了两分宠溺。
擦完,似乎也没觉得哪里不妥,指尖甚至还在她嫣红的唇瓣下留恋片刻,才淡定将手收了回来,没事儿人一样,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以桃却如触电,呆呆愣在那里,耳根滚烫,连眼神都有点发飘。
刚刚,四叔给她,擦嘴了?
借着低头吹茶的功夫,季宗良靠在桌沿,抬眸扫了她一眼,看她半天没有回过神儿来,便把原本递到嘴边的茶盏转了个方向,递给了她,
他笑,“哑巴了?”
以桃当然没有哑巴,她只是,她只是,有点乱。
她的心在跳,好快好快,连她也不知为何,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身子有些发飘,下意识去看四叔。
“我,我不渴了……”
“哦。”季宗良像逗小猫似的,盯着她的眼睛,逗趣道,“四叔还以为你挺能喝呢。”
以桃心想,自己只是喝了一碗水,哪里能喝了?四叔的语气,好像她是水桶一样。
“我,我不能喝。”
“哦。”耳朵怎么又红了?和上次一样,倒是挺可爱,总是诱惑着他伸手过去摸一摸,季宗良低头饮了口茶,压了压心尖的悸动,不再逗她,“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
以桃两手空空,叹了口气,“本来是想给四叔带我亲手酿的桃花酿的,结果来的路上,看到了二太三太……”
季宗良道:“看来是四叔没口福。”
“有,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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