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暖气真的很足,大概耳朵现在都热红了。
她和老夫人说了一句,起身便来到了卫生间。
路过中厅时,透过身侧一面镂空的檀木隔断,以桃看到对面是间茶室,季松霆和两个弟弟正坐在里面说些什么。
茶室里隐约还有个人影,站在季松霆身后,只露出了半个人影。
坐在他对面的是二爷三爷,那么另一个……
隔断上面琳琅满目的古董摆设模糊了视线,以桃看不清那人的具体样貌,脚步下意识向着隔断靠近……
缝隙拉大,以桃怦着心跳,察觉四下无人时,躲在隔断背后小心窥探过去——
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和二爷竟有七八分相似。
不知是失望还是怎么,以桃缓缓吐出口气。
原来是二太的儿子,之前听张妈提起过,二太的儿子年轻有为,二十五岁的时候就被评为中国35岁以下精英里最年轻的1,之前倒是总在金融杂志上见过,本人还是在园子里头一次遇见。
不是四叔。
所以……四叔没来吗?
以桃来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望着镜子里脸蛋红红的自己。
她扑了把凉水给自己降温。
一定是暖气太热了,不然她为什么总是觉得喘不上气呢。
以桃松了松颈扣,擦干净脸,从卫生间走出来。
突然就不想过去了。
她想去露台透透气。
到了露台上,以桃倚着花架,弯腰检查着玉树的叶子。
耳畔一阵风来,隐隐约约的对话声从花架隔壁的棋室传了过来——
“你输了。”
“是您棋艺精进了。”
“是我进步了,还是你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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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外头的生意,出事了?”
“没,一些无所谓的烦心事罢了。”
这声音……以桃蓦地抬起头来,双手压着花架,屏着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抬眼过去,瞬间就看到了坐在老爷对面的四叔。
季宗良背对着她,穿着一身很随意的浅棕色家居服,高大挺括的背影,修长的手指没入棋盒里,几分无聊地划拉里面的黑色棋子,发出稀稀拉拉的声响。
刚刚就是他们两个人在对话。
以桃回到客厅,手心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攥出了热汗。
她没再过去陪老夫人聊天,而是一个人坐在了边角,伸手抚摸着蜷缩在沙发角落的茉莉。
楠楠和小宝宝坐在地板玩玩具,季公子不知何时从茶室出来的,与她老婆一起陪着二太三太和老夫人聊着天。
天旋地转,格格不入。
不知是不是没吃午饭的原因,以桃只觉得此刻的眼前一阵阵发懵。
张妈将她的行李放好后,过来问她是否还需要准备什么,要不要回房间看看。
以桃忙不迭地点头,和张妈去了楼上。
正往楼上走着,张妈突然开口,几分严肃地叮嘱她,“对了,四爷最近都会住在这里,你平时若是碰见,也不必害怕,正常问侯就可以了。”
“住这里?为……为什么?”以桃还以为四叔只是过来吃个饭,没想到他竟然要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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