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佩没强求,“既然如此,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打开会议室的大门,于佩扶着对方,一路把对方送出门。
等她回来,刚刚选好人的李勤年才知道到手的业务飞了。
他愣住,“曹先生呢?怎么说走就走了?这事没戏?”
于佩实话实话:“对方大概因为我的身份,对咱们律师所有芥蒂,想去其他律师所找律师处理他的事情。”
李勤年惋惜地啧啧两声。
“嗐,那可惜了,我人都安排好了,结果一回头,业务没了。我说于律师啊,你当时是怎么跟曹先生交代情况的啊?”
这话里大有一种微弱的责怪。
仿佛于佩没有沟通好,才让曹先生这单业务泡汤。
于佩心思敏感,哪里听出其中的意思。
她耸耸肩,“我实话实说而已,李老板,既然曹先生他心里有芥蒂,强留下来也不好,到时候对工作的开展肯定有影响。”
这话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勤年一下子想到之前钱强的案子。
这案子到如今都还拖着呢。
也不知道于佩是不是话里有话。
李勤年看她两眼,见她神色淡然,不像是拿话在呛他,心里稍稍松懈下来。
两人一问一答的工夫,律师所门口突然又出现一位不速之客。
对方五十来岁的年龄,与曹新光不同,他西装革履,手腕上一块崭新的铂金表,看上去一副大老板气质,不知情的以为他才是律师所老板呢。
大多数人不认识这位走进来的具有沉稳气质的中年男人。
于佩也不认识。
唯独李勤年,一眼认出面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望华酒店的程老板。
难得竟然有程老板亲自过来的时刻,李勤年立即换上一副笑脸,热情地迎过去,“哟,难得啊,程老板这边请这边请。”
李勤年亲自带路,微微躬着身子,一路将人引进办公室。
合上办公室大门的时候,他探出脑袋吩咐吴羽乐,“羽乐,泡一壶大红袍进来!”
李老板的大红袍,只在招待特殊贵宾的时候才采用。
见他罕见地拿出大红袍招待人,律师所的同事们纷纷聚在一起开始七嘴八舌地猜测。
“哟,看来刚才进门的那位是个大客户啊,咱们李老板压箱底的茶叶都舍得掏出来,看来今天要接个大业务呢!”
“话说你们有谁认识吗?我看刚才那人气质不凡,肯定是生意场上的大老板,王律师,你案子接得多,见多识广,认不认识刚才那位大老板啊?
话题突然引到王展延身上。
王展延一丝不苟坐在工位上,头也没抬,“不认识。”
众人得到回复,收回视线,不死心地看向于佩。
“于律师,你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刚才那位大老板?”
于佩摇头,“不认识。”
但她总觉得对方长得有点面熟。
她见过面的人,即便像曹新光那样瘦脱相,她也能想起来。
刚才那人她却死活想不起来。
应该是在哪里看过照片之类的图像,她记不太清了。
眼看律师所里两位眼界最高的人都不认识,众人恹恹,失了讨论的兴致。
“唉,王律师和于律师都没见过,那咱们更不可能知道了。”
“算了算了,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事情,工作吧工作吧。”
……
外面的对话结束,里面的对话才刚刚开始。
李勤年捧着吴羽乐送进来的一壶茶,殷勤地给对方递上茶水,开门见山:“程老板今天过来,是有事情要咨询吗?”
程春望何许人也?
望华酒店的掌舵人,手上房产资源无数,资产雄厚。
这样的大老板,遇上的事情一般不是什么小事,涉及金额一定很大。
通常这样业务,拿到的回报也很多,一件案子抵得上好几件其他稀松平常的案子。
李勤年珍惜这样的几乎,在态度上自然也放得热情些、恭敬些。
程春望端坐在椅子上,朝着小小的办公室巡视一圈。
接话:“的确有事情要咨询。”
他将自己面临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我之前买了一套房,房主有抵押,没告诉我,现在房主破产,这抵押的房子被法院查封了,这事难不难办?”
李勤年听完,琢磨着:“程老板,这事听起来不难办,为了表现诚意,这案子我亲自接手来办,您看怎样?”
没想到程春望一听,却摇头。
“李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心里另有人选。”
拿出最大的诚意却被对方拒绝,李勤年一愣,面上露出不太自然地笑容:“哦?程老板看中了我们律师所哪位律师?莫不是王律师?”
“王律师?不不,我看中的是于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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