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风暴几秒钟,她恍然大悟:“更不该误会你是在追求我。”
“再说了,您什么身份,我什么地位呀,要追也该是我追求您呐。”
程意绵静等他的审判,心想:我把自己贬到这份上,他应该能看出我想留在这个公司的决心吧?
“嗯,”陆聿北点头,“可以。”
不容易啊,终于违背良心把老虎毛捋顺了。
程意绵伸出右手比座山,发誓:“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南西北,您的话就是圣旨。”
“那倒不至于。”
程意绵心存侥幸,想试探一下他有没有在骗人,“所以,您不会辞退我吧?”
“工作没出差错,我为什么要辞退你?”
松口气的程意绵回归常态,“谁让你看到微信消息不回复,我还以为你不好意思讲。”
了解完她的想法,陆聿北刚恢复的好心情顷刻间荡然无存,他淡淡扫了眼,语气平静道:“我说过,试用期提前三天,转正后提前一个月。”
“所以呢?”
陆聿北:“去留的选择权在你手上。”
原来是虚惊一场,这人做事大喘气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等到了公司地下停车场,程意绵抢过司机师傅的工作,大跨步冲到后车门的位置伺候这位主儿的安全。
本以为上午偷吃独食的事已经过去,谁知在等电梯时,陆聿北着重强调了遍:
“记住你答应我的,下次多买一份。”
“你若是不饿呢?”
陆聿北看向她,神色漠然,“买不买是你的事,吃不吃是我的自由。”
“嗯,我记住了。”
早餐不贵,顶多十几块钱,但买了放着浪费粮食,于良心上不会受谴责吗?
不,向来不知柴米油盐珍贵的大少爷没时间管这些琐事。
一个小时的短暂会议交代完假期开工的工作安排,司机载着他们二人去机场,下午五点出发,赶往各地市场。
飞机落地后,打车赶往入住酒店,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陆聿北叫上她一起去视察新建场地。
跟这片市场的高层领导开会,从材料到修建时间,资质人力物资必须掌握清楚,层层把关,不能出半点纰漏。
到了跟厂家谈合作的饭局,晚上十点还要撑着眼皮在旁边守着,听他遇不同的人讲不同的话,程意绵打心眼里佩服化身工作狂魔的陆聿北。
果然,时间就是金钱在这些资本家身上不掺任何水分。
临近晚上十二点,北方五月初的夜晚有些寒凉,身后饭店唯独刚散场的那间包厢亮着尾灯。
陆聿北送合作方上车,回头看到站姿不稳又抱着自己取暖的程意绵,慵懒抬步停到她身边,手臂往前伸把衣服让给她取暖,不忘指责道:
“穿衣只顾好看,现在知道冷了。”
西装外套的长度将她裹得严实,锁住温度,程意绵微颤的身子恢复如初,“跟着陆总起早贪黑出入各种场合,穿衣打扮当然要用心讲究。”
低垂长睫遮盖眸中情绪,再抬眼,含了几分凛冽,“不是有人说过,长得好看哪怕披块破布也是惊艳的存在,怎么,现在对自己的外貌没有自信了?”
“才不是呢。”
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光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就用掉一张卫生纸,扭头看到精神抖擞的陆聿北,她随口聊道:
“是不是因为你经常出差,所以习惯了一天只睡几个小时?”
陆聿北点头:“嗯。”
“可真是铁打的身子啊,”程意绵感叹。
不光身为老板的他,在这个社会上,很多工作需要大量加班才能完成,网上关于工作猝死的新闻不在少数。
她开始害怕身体吃不消,有一天自己以横七竖八的姿势出现在新闻头条上。
网约车三分钟后停到面前,程意绵打开车门让他先进,自己随后。
上车不到一分钟实在撑不住困意,头一歪睡着了。
短短二十分钟的补觉时间,程意绵做了个梦,梦很奇怪,是她站在二楼的窗户边勾着头看热闹。
楼下是整天跟她作对的陆聿北,以十分狼狈的姿势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出口的话断不成句,看口型,他仿佛在说:“帮我叫救护车。”
啊?什么救护车,你在我梦里演什么呢?
不过说句实话,他演得倒挺像回事。
程意绵朝他扮鬼脸,想看他要装到什么时候,结果……
“醒醒,到地方了。”
程意绵揉揉眼,意识有些不清醒,“这么快就到了。”
“嗯,回酒店再睡。”
在手机软件上结算打车费用,抬步追上前方高挑身影,到陆聿北住的酒店房间,取下西装外套挂进衣柜。交代完明天工作的行程内容时,不经意间捕捉到他身上那件黑色衬衫的左肩位置略微有些发白。
回自己房间洗脸卸妆,程意绵盯着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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