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地方,守卫是最森严的。
哪里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进来的。
卢亚平只能骂骂咧咧的回村去了,现在那边就僵着,不愿意和周美喜离婚。
听到是这么个情况,宋知婉问:“那大姐你的想法呢,你想离婚么?”
“我当然想。”周美喜说起这个人,就咬牙切齿,“他但凡像个当爸的,我都能忍,可他对雪花和雪纯不好,还动手过,每天不是喝酒,就是赌博,这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
村里赌博,不一定是来钱。
像卢亚平赌的,就是家里的粮食。
现在的粮食,都是每丰收季节拿一次全家的,他们家分了家之后,是四口人,生的又是两个女儿,所以家里的劳动力,算起来只能算卢亚平一个壮丁。
可卢亚平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别人拿工分,一天能拿十个,他拿工分只能拿六七个,连周美喜都不如。
周美喜干活厉害,一天能拿八九个工分。
而卢雪花两姐妹呢,周美喜攒着钱,是想送两个去上学的,可没想到都被卢亚平给赌输了,还说女娃娃读什么书,还不如早点长大嫁人的好。
这样的日子,周美喜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那段时间,她们家经常都吃不饱饭。
有时候没办法,只能去娘家借点。
但是长此以往也不是回事,后来卢亚平就变本加厉了。
反正这种日子,周美喜过不下去了。
听到这些,宋知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突然想到了个盲点,“大姐,那你和卢亚平领过证么?”
“领啥证?”周美喜有些懵。
村里人结婚,其实很少有去领证的,大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特意跑公社去领个证,显然不可能。
或者说不是不去,而是不知道结婚要领证。
大多数都是事实婚姻。
宋知婉本来也不知道这个,是之前和刘妈聊起的时候,知道她们结婚都不领证的,而宋知婉和周时誉会领证,也完全是因为部队需要。
而宋知婉是城里人,这边也是时兴领证的。
现在这么一问,听到周美喜这么说,宋知婉心里就有数了,她道:“就是结婚证,你和卢亚平领过么?”
周美喜懵懂的摇头,“我们乡下不实行领证的,没听说有人领证,我当初嫁过去,就办了酒席,我们办酒席才算是结婚。”
领证反而是其次的。
大家都这样,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宋知婉笑了起来,“那就不用管了,回头咱们带着孩子去改姓,把她们的户口迁到你的名下。”
这也是钻了空子了。
反正没领证,那就是法律不认可的。
当初小孩上户口的时候,虽然是上在了卢亚平的名下,但是只要没领证,孩子证明是女方生的,也是有办法能迁过来的。
虽然说有点难度,但是操作一下就行。
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成。
周美喜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老二媳妇,你说真的么?”
“像我和时誉结婚,我们就是去领了证,是盖了章的法律上承认的夫妻,你和卢亚平既然没领证,你就咬死了说跟他没关系,说孩子是你生的,到时候抚养权他也争不过你的。”宋知婉知道有事实婚姻的说法,可现在都没怎么普及呢。
真要打起官司来。
就卢亚平那样,只能吃哑巴亏。
宋知婉承认,自己是有点仗势欺人的意思,可没有办法,那也是卢亚平自己做的出来。
周美喜没有太多的文化,上了扫盲班,也就多认识了几个字,现在文化水平稍微有了点,但是很多东西,都是不知道的,肯定不如宋知婉知道的多。
而她们家,只有宋知婉是文化水平最高的,她都说可以,那肯定就是可以了。
周美喜升起了一丝希望。
所以她不用苦恼和卢亚平的婚姻了,也不用担心对方会随时把两个女儿的抚养权抢走,她可以完全让两个女儿属于自己。
周美喜太高兴了,她一把拿起了菜刀,“小婉,我明天还来!”
宋知婉:“……”
真是简单淳朴的人啊。
不过看到周美喜高兴,宋知婉也高兴了起来,两人总归是把疙瘩都解除了。
等周时誉回来的时候,先和孩子玩了会儿,进厨房,看到周美喜笑得合不拢嘴的在那做饭,更是好奇。
他低声询问宋知婉。
“你给大姐说了什么,她看着这么高兴。”
宋知婉就把这个事情和他说了。
周时誉倒是没想到这点,有些意外,“早知道这件事情这么简单,大姐早该和你说了,不然她也不用苦恼这么久。”
“你作为她弟弟,还是最有出息的一个,平常你也不去关心她,说起来这个事情,也得算你一份责任。”宋知婉帮着周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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