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遭不断传来的呻吟声,宋观潮面不改色。
他双腿交迭,右手手肘顶在小腹处,指尖轻夹烟嘴,烟头微微朝下。缭缭白烟将上半身都笼罩在其中,竟衬得他眉眼有些忧郁。
不知过了多久,刘昌隆终于射了出来,然后借宋观潮的火点了支事后烟。
吞云吐雾之际,他不禁出声打趣儿:“你爸真打算给那女人五十万?”
宋观潮闻言,只淡淡地撇了刘昌隆一眼。
角落之人见宋观潮不愿意开口,手下整理衣服的动作愈发得快,不到两分钟便推门而出,把房间留给了刘昌隆他们。
她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个男人。
估摸是在外头撞上了衣衫不整的姑娘,他一出现在二人的视野里,便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哟,刘公子好兴致啊?”
刘昌隆把烟掐灭在烟灰缸内,笑骂道:“你小子怎么来得这么晚?”
“唉,我爸妈最近管我管得严。”
来人名叫莫俊义,眼下时常挂着两道乌青,把他家老母亲心疼得不行,天天用瓶瓶罐罐的补药养着。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她那看似勤奋乖巧的儿子,实际上玩得比刘昌隆还花。
莫俊义大手一挥点了两个大眼睛的公主。几杯酒下去,他竟也莫名其妙地讲起了宋盛华那些事儿。
“你那个爸啊给女人钱倒是大方,自己儿子学费却说拿不出来,这什么道理?”
烟灰随话音一同落地,霎时间,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
刘昌隆忍不住偷瞄当事人的表情,发现后者脸色果然如逐渐降临的夜幕似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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