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榜眼老爷智答题目的事情。
“短短一句话, 就把他们的刁难给回答了,嘿, 能跟咱们姑爷交好的, 个个都有真本事呢!”
“可不是嘛, 就连前几日跑腿的那个许昀信, 听说在冀州都是出了名的大才子,而且他可不是单纯的书生那么简单,他一拳头能打死一只野猪嘞!”
“许昀信,可就是前几日过来通传说不用开面的那位?瞧着模样周正, 孔武有力,却又文质彬彬, 真难得呢!”
话音还没落下, 就有人丫鬟手捧纸卷,拼命奔跑, 气喘吁吁:“少爷、少爷,催妆诗、催妆诗来啦!”
乔影想要站起身,又因为比往日繁复沉重了不知多少倍的衣着和配饰这等沉甸甸的压力,让他理智回归,只是抬了抬手,道:“拿来我瞧瞧。”
“玉漏涓涓银汉清,鹊桥新架路初成。”
“催妆既要裁篇咏,凤吹鸾歌早会迎。”
乔影看了两句,继续往下念:“宝车辗驻彩云开,误到蓬莱顶上来。琼室既登花得折,永将凡骨逐风雷。”
“写得真好。”
“好一个琼室既登花得折,永将凡骨逐风雷。”
小丫鬟有点懵:“这、这什么意思呀?”
“说得就是,路铺好了,轿子也到了门口,咱们少爷就像蓬莱的仙人一样,不需梳妆打扮,一身风骨就足以令人钦慕喜欢了。”霜汐捂着嘴偷笑。
乔影也忍不住笑出来:“雪点,你带着乔初员去门口瞧瞧,给姑爷带带路。”
乔府正门口,诸位门生正在品咂这首诗的含义,许昀信已经将他们这个‘人阵’冲开了个豁口,一群翰林顾不得仪表,簇拥着新郎官入门。
眼尖的乔初员立刻给他们不着痕迹的使了个手势,在前面带路。
一群翰林即刻跟上,还有人再要拦截,石山谷和两位进士拿着喜钱继续散,将想要跟上前的人都拦在大门口。
同时,乔影也被簇拥着来到主院厅堂。
他是哥儿,不需盖盖头,只要头戴珠帘遮面即可,故此,初到厅堂的乔影一下就瞧见了厅堂内站着的那位芝兰玉树的少年郎。
乔影心跳剧烈。
少年郎身后,是主位上坐着的乔淞远夫妇。厅堂两边依次排开两列太师椅,坐着乔影的大伯和几位远房叔父。乔影原本以为他们跟家中关系淡淡,都不会到场,没想到,居然一个不落的都来了。
乔影虽然长大后跟这些叔伯们不大熟悉,但小时候祖父还在的时候,一大家子可是其乐融融的。这也是乔影能一眼就认出他们的原因。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要能嫁给何似飞,此生便不会在意其他。
不料,在自个儿的婚宴上看到许久未见的亲戚,看着他们都面带笑容,说着祝福的话,心中还是会更开心一筹。
——这些叔伯早在分家时就跟自家不再来往,今日能全员出席,不用想,乔影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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