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比起打工总是有更大的自主权。
赶在春运的高峰前,新漾比法定节假日提前三天放假。
余清音买的也是这天的机票。
她早上六点起床收拾东西,临时发现两个箱子还不够用, 踮着脚尖从书房的柜子上面拿第三个。
可惜放得太高, 她跳了两下都没够着, 随手拉来办公椅。
椅子是可调节的,还没踩上去就摇摇晃晃, 叫人觉得不安心。
她正要叫人, 又忽然有些怔忪,手悬在空中发着呆。
岳阳从洗手间出来,随意一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问:“怎么了?”
余清音偏过头看他:“太习惯依赖别人的话,有一天会出大事的。”
时不时的, 她脑海里会跑出那些最正确的观念,一瞬间想起自己独居时刀枪不入的那几年。
岳阳听着却觉得有点阴阳怪气, 微低着头看她:“你喊我了?我没听见啊。”
余清音:“没有,就是感慨一下。”
又伸手一指:“那个箱子帮我拿一下。”
反正有人能使唤总是叫好事, 将来再来考虑需要重新适应这件事吧。
岳阳比她高半个头,伸手一勾, 察觉到不对劲改成双手, 到底箱子还是在地上砸出点动静。
真是得亏躲得快,余清音抱着头:“里面有东西吗?”
谁知道啊, 岳阳好一阵子没出差,都忘记风尘仆仆四个字是什么感觉了。
他半眯着眼, 还是没想起来, 说:“打开看看。”
余清音往后再退一步:“突然有点吓人。”
岳阳低沉地笑出声:“也许里面藏了鬼?”
余清音没好气瞪他:“大过年的, 说点吉利话。”
离着大年三十还有好几天, 怎么还就算过年了。
岳阳捏她的脸:“那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吉利吗?“
他还得再上两天班,考虑到小情侣朝夕相处,回家后他会把仅有的假期更多安排给亲戚和朋友。
按照计划,两个人接下来的小半个月基本不会碰面。
余清音生出点不舍,抱着他:“初三那天我跟若男、艳玲在一中边上的炸串店,你来一会吗?”
岳阳摸摸她的头发:“当然来。”
又道:“怎么有点偷情的意思。”
哇塞,好像是有点刺激。
余清音不知怎么有点心猿意马,想起自己是早班机只能作罢。
她看一眼手表急哄哄道:“不要勾引我,快误机了。”
勾引二字从何而来,岳阳拉着她的手往下:“那干脆换一班再走。”
昨天一晚上还不够他折腾的吗?余清音早上还能被闹钟叫醒都全靠意志力。
她翻个小小的白眼,总算想起放在一边的行李箱。
打开一看,还有岳阳最后一次出差没拿出来的衣服。
余清音啧一声:“皱巴巴的,不是会脏衣服吧?”
岳阳自己觉得也有可能,但考虑都人设问题,还是铿锵有力:“绝不可能。”
余清音半信半疑,还是保留部分过日子的智慧不予追究。
她把剩下的东西全收拾好,看着满满当当的三个大箱子:“啊,楼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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