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跟他握手,对着镜头扯出得体的微笑。
下台的时候两个人前后挨着走,吴三得:“说真的,你这个项目很好,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按他的规划,新漾明年就该去纳斯达克敲钟了。
余清音敬谢不敏:“等走得再稳一点。”
行吧,吴三得也不勉强。
他是舒阔的人,理念不合也不要紧,居然还自圆其说:“我难得见点回头钱,总想吃热豆腐。”
余清音:“您是做大生意,是我胆量不够大。”
她喜欢小富即安,现在就是她最想要的生活了。
谨慎也有谨慎的好处,反正对吴三得来说挣钱更像是意外之喜。
不过他目前的想法也仅此而已,寒暄两句就率先走,没留多少情面。
应有之义,余清音也不觉得被冒犯,跟童惠心挥挥手,投向男朋友的怀抱。
岳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现在去吃饭吗?”
不管是第几名,总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余清音捏着装奖金的红包:“走,我请客!”
岳阳也没跟她抢着结账,因为他当时没能腾出手,两只手都得拉着撒酒疯的——许致远和陈凯岩。
这俩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把果酒当饮料喝了,双双抱着电线杆不撒手。
余清音买完单出来帮着生拉硬拽,把他们送到最近的酒店里,外加一个半醉的余景洪。
三个人看上去不像是谁能照顾谁的样子,岳阳认命叹口气:“我再开间房,你睡吧,我在这儿看着。”
余清音心想也不能全丢给他,打个哈欠坐在沙发上:“没事,咱俩将就在这儿猫一会。”
又道:“我现在也一步都不想动。”
岳阳没抱她,碍于醉鬼多,隔了比刚谈恋爱那阵还远的距离坐。
余景洪不见外地挤在他俩中间,翻腾着柜子找到一副扑克牌:“斗地主吗?”
如此良宵就打牌?
岳阳咬着牙:“等你结婚的时候你给我记着。“
余景洪被酒精冲昏头,只顾着撸袖子:“今晚我要大杀四面。”
岳阳慢条斯理地解开手腕的衬衫纽扣,把袖子卷好,一字一顿:“跟你没完。”
余清音莫名被架在火上,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加入,一边出牌一边想:不管是谁赢,我都要收一半辛苦费。
作者有话说:
下午自己复盘了一遍,大约没有什么漏掉没填上的坑了,基本剧情也差不多了,还差一点就正文完结。
虽然清音没有成为富翁,但就像一开始在文案写的,她有快快乐乐的每一天。
这一本磕磕巴巴到今天,问题全然在我,对诸位仍旧是抱歉和感激,尤其是每次更新的时候。
一零二
◎正文完结◎
余清音想要的辛苦费没能拿到, 第二天倒为了机票改签多花笔钱。
岳阳熬了一夜,拉着行李箱一路狂奔后摸着心口:“好像要跳出来了。”
余清音何尝不是,大口地喘着气:“就差三分钟。”
差之毫厘, 谬之千里。
哪怕是一秒钟, 该上不了飞机还是不行。
余清音认命为两个小时后的航班付钱, 过安检后抛弃平常的习惯,三过星巴克而不入, 在便利店买了瓶水。
她喝半瓶, 岳阳喝半瓶,好似久旱逢甘霖。
两个人的嘴角都沁着一点水渍,面面相觑笑得好似大傻瓜。
余清音的智商到人生的最低谷, 脑袋空空得格外的放松。
她捏扁空的矿泉水瓶:“不许笑。”
典型的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岳阳两只手扯动嘴角:“这样呢?”
余清音要踩他的脚, 想起来那是自己刚买的新鞋,改成用手拧。
岳阳咬着牙才没惨叫出声, 倒吸口气:“真的疼。”
当然是真的,余清音亲他一下:“现在呢?”
岳阳评价:“指如疾风, 势如闪电。”
词怎么这么熟来着,余清音一时想不起来, 打个哈欠:“好困。”
能不困嘛, 岳阳无奈:“是你赢了不肯走。”
余清音打牌的水平向来很次,难得扳回一局, 当然要把握机会。
她眼神游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男朋友。
岳阳好笑地捏捏她的脸:“所以今天就要破财了。”
还说呢, 余清音想起改签的手续费, 瞪着眼:“不要提醒我。”
没有半点威慑力, 岳阳牵着她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上机后两个人头一靠又睡着。
从首都到乌鲁木齐的航程四个半小时,久得让人恍惚以为自己到了国外。
尤其是一下机的天色明亮,更像是来到另一个时区。
余清音看一眼手表不敢置信:“现在是晚上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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