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十分熟悉的。
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上前翻了翻牛耳朵,确认了是自家的标记,就对方念真点了点头。
县衙来的几个衙役里,领头的姓常。
常衙役说,今早是村西牧场主动寻的他们,说是早上喂牛的时候发现圈里多出来两头,结合之前他们听过的事情,应该就是方念真那边丢的两头。
不过,他们也不知道这两头牛是怎么来的,前一日还没有。
县衙的衙役们已经进行了初步的探查,“土财主”家可是实力雄厚的,人手也充足,基本不可能像方念真那边一样,人家从大门口把牛带走。
牧场管事的说自己已经去县里请了老爷,应是一会儿主家就能派人来了。
不管是不是如他们所说的,牛是凭空出现在他们牧场的,他们都是有嫌疑的。
黄莺给方念真寻了个椅子,方念真就靠在椅子上等调查结果,身上盖了个厚厚的披风。
老黄则是来跟她禀报,检查了一下牛的外表,看着没什么毛病,也没怎么受伤,就是都瘦了点。
两头傻牛还眼巴巴馋得流口水呢,方念真让刘忠问这牧场管事要了一捆草。
不管过程如何,方念真的牛失而复得了,她也不再焦虑,跟对面管事说道:“这事儿结束后再还你,没断完案,官老爷们也不让我这俩牛回去,一会儿它俩口水流出二里地了。”
她又转过头悄悄跟黄莺吐槽:“这土财主家咋这么抠,事儿闹这么大,还能分得这么清楚,想着别喂咱那两头牛,计较这一捆草。”
如今乡间道上的雪化的差不多了,土财主从县里果然很快就到了。
他还是那派土豪作风,马车上都恨不得镶金子。
他先听了自己人的汇报,又上前与衙役们见礼,了解了具体情况,知道了自己牧场是有嫌疑的。
土财主很是诚恳:“大人们,我这实在是犯不上偷她牧场里的牛,我都这身家了,可不缺那两头牛。而且现在牛也不散养,也不会牵错,定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
常衙役还是决定从牧场里的人下手,挨个提到屋子里问,这一折腾就来到中午了。
土财主大手一挥,“杀头羊,做两桌席,今日都在我这吃。”
他走到方念真面前,之前两人争地的时候远远见过一面,不过他印象并不深刻,这回打眼一瞧。
面前这小姑娘年纪很小,约莫不超过二十岁,气场却很足,身边围着她的手下。
土财主就拱了拱手,“方掌柜,听说你也是经商的,小小年纪就创下这份家业,比我当年强啊。咱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吧,今日也留下一道吃吧,咱们把酒言欢!”
方念真见他很是真诚的邀请,倒也没拒绝,她了了一桩烦心事,感觉食欲也恢复了。
虽然现在口腔溃疡不应该吃羊肉,可她也实在是冷了,想补充点大荤的、热乎的。
宰了一头羊,萝卜炖羊肉、羊杂汤、白切羊肉蘸蒜泥、手抓羊排、羊肉饺子、葱爆羊肉纷纷上了桌。
方念真自己也养了羊,但是都没舍得杀一头,本来打算过年的时候尝尝鲜的,没想到现在提前吃到了。
先盛了一碗羊杂汤,加了重重的胡椒粉,喝到身上发了汗,方念真只觉得通体舒畅,心情也更好了。
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这席面,手艺很是不错,羊肉饺子一点都不膻,葱爆羊肉也火候正好。
黄莺坐在方念真和自己爹爹中间,方念真让她不必给自己夹菜了,赶紧吃席。
现在在场吃饭的都是断定与“丢牛”一事无关的人员。
土财主也和他们坐在一桌的,他端了一杯酒起身,先敬了另一桌上的几个小衙役,领头的常衙役还在带人敬业地审问着。
第二杯就敬了里正,虽说他当初以财压人,对桃竹村的里正也没怎么客气,可是如今自己这牧场到底是出了事,以后还少不得跟里正打交道,便是结不成交情也不能得罪了。
第三杯自然就是敬这次的“受害人”方念真,他这回已经从手下那里知道了这小丫头的底细,在新云州城里开着两间大店铺,还和府衙的大人们有交情。
方念真大大方方受了这杯酒,却也直言自己不胜酒力,只能喝这一杯。
桌上自然还有里正和老黄等人应酬,方记这边的几个人就哐哐炫饭,黄莺如今与方念真混熟了,不再像供着主子似的不敢多跟她说话了。
她凑到方念真耳边说:“掌柜的,这个羊排真不错。”
方念真也捂着嘴巴跟她说悄悄话:“炖的也就这么回事吧,要是有韭菜花才更添香。等过年放假前,咱也杀羊,给你尝尝烤羊排和羊蝎子锅子。”
方念真养的羊还不够肥,现在杀了可惜了。
酒足饭饱,方念真成功知道了这土财主姓朱,家里是做布料生意的,不过他喜欢“投资”,在各行业都略有涉猎,这回开牧场是新的尝试。
众人开始喝茶,方念真正想要不要告辞,常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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