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忘记了,不过不重要。
沈韫宁悄悄将他放出来。
【宁】:你在哪呢?
【狗男人】:酒店门口。
沈韫宁只好重新乘坐电梯回到上边,酒店大门和他车停放的地方还有好一段距离。
雨水淅淅沥沥,连成玉珠,啪嗒啪嗒地砸在脚边。
沈韫宁低头,打开微信打字。
【宁】:我没带伞,过来接我!
滑了几下未见回复,沈韫宁撇撇嘴抬头,蓦地停住。
来人只着单薄衬衫,他撑着伞,神情倦淡却又如墨画般温柔,仿佛不属于这个雨中世界。
翻滚的乌云变得苍白,一道闪电划过,匆匆亮起又匆匆离开。
在她还未发觉的时候,他已在她身旁。
“你怎么这么快?”沈韫宁问。
“我看见你了。”裴宴安的声音低沉清隽,他把伞推过她的头顶,语气温和,“走吧。”
一把伞,两个人,不算宽敞。
上车后,裤腿不可避免地被打湿了,沈韫宁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
待裴宴安上车,沈韫宁看见他的右肩微微浸湿,连头发也沾上了水珠。
是她把他拉入这倾盆雨间。
沈韫宁难得善心大发,一脸仁慈地说道:“转过来,我帮你擦擦。”
裴宴安还真听话地朝她的方向转过身来,镜片里,他的眉目微垂,浓密的睫羽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沈韫宁单腿跪坐在副驾驶上,身体朝他的方向倾过去,用纸巾擦拭他发间滴落的水珠,另一只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温热的体温顺着冰凉的湿意传到指尖,沈韫宁视线落下看到自己的右手。
这几张纸……好像是她刚刚擦裤腿的。
他不知道吧?
她胡乱地用纸巾抹了两把他的眼镜,有些心虚地说道:“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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