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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沈禹州气急败坏,“不让你长点记性,你就不知道疼!”
他忽而钳住林宝珠俯身再次吻了下去,比起第一回 更加狂躁,狠厉,径直将她的唇磨得破皮猩红,手上更是半点不拖沓的。
只听刺啦一声,林宝珠身上的外衣便被撕成碎片,凌空一扬,落入池中,激得满池花瓣都打着旋。
此举无疑是摧毁了林宝珠仅存不多的,那一点可怜的自尊心。
混乱中,她抬起膝盖向上顶,原本沉浸在她口齿甜香中的男人猛然睁开眼,一手抵住她的膝盖骨,用力下压。
林宝珠立时软了腿,可好在手挣脱了,凭着本能扬起,重重落在沈禹州脸上,带起一大片水花,打得他猝不及防,偏头呆愣着。
“你究竟拿我当什么了!”
林宝珠双眸通红,脸上满是泪痕,“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没有感情、任人亵玩的玩物,是你的婢女你的妾!可以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让我滚我就得滚,你要我回来我就得回来,你后悔求和了我就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能有我自己意愿,不能有我爱的人,甚至我连一个朋友都不可以有!”
“你凭什么?”她用力推了他一把,几乎是声嘶力竭地质问:“你说啊!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懂爱,也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我便是死了,这辈子都不会如你所愿!”
即便她此刻眼睛是看不到的,可沈禹州仍能从她泪水模糊的眼中看到恨。
咬牙切齿的恨,痛彻心扉的恨。
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可怕的眼神。
沈禹州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他又想抱住她辩解,“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
林宝珠抬手躲开,恨恨地咬着唇,她看不见,但她不想再和沈禹州共处一室了,扶着池壁就要往上爬,对方却不依不饶,拽着她的手哀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只是……”
他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除了放她走,他可以什么都答应她。
哪怕要他的命,他都给。
“对不……”他怕林宝珠跌到,在后面扶着,林宝珠却已是忍无可忍,转身之际,正好被男人搂在怀中,她却骤然出手,沈禹州余下的话戛然而止。
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就见半截发簪紧紧握在林宝珠手里,剩下的半截,已没入腹中。
感受到顺着簪子流入掌心的温热粘稠,林宝珠的手再也攥不住,身子踉踉跄跄地朝后跌去,虽看不见,但是她知道,她刺中了,刺得很深。
又有泪水划过眼角,林宝珠沉默着,许久之后,又笑出声。
沈禹州踩着池中石阶,一步步走出水面,来到她跟前,她已经没有再挣扎的力气了,缓缓闭上眼,静静等着死亡降临。
可他怎么下得去手?
这是他求而不得的心尖人。
再次倒地之际,他终于不再奢求林宝珠的回眸。
寝殿内彻底恢复寂静,沈禹州早之前有吩咐,不管里头有什么动静,任何人都不能进来,林宝珠枯坐许久,直到一个黑影跳窗进来。
楚怀安第一眼便看见血红色的池水,还有那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他快步跑到林宝珠身边,想抱她,却不敢,急忙脱下外衣将她裹住,“……我来迟了。”
林宝珠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如开闸的洪水,她知道,这一次回来的是真的怀安哥哥了,她一把抱住他的肩,伏在肩头低低啜泣。
楚怀安心疼极了,泪眼红红的,摸摸她的脑袋,“……乖了,我这就带你离开。”打横抱起林宝珠,顺着来路往回走。
可毕竟多带一个人,想如来时那般轻巧不可能,就在跨越太和殿宫墙之际,被一众巡逻禁军发现。
“有刺客!有刺客!”
一直守在殿外的程英猝然清醒,朝寝殿里头唤了好几声都无人应答,忖了忖,推门进去,绕过重重屏风,发现了那个倒在池边血流不止的皇帝陛下,电光火石间,他冲到外头,朝天空发出一只袖箭,嗡鸣声炸响天际。
“陛下遇刺,皇后娘娘被掳,即刻封锁皇宫,决不能让刺客跑了!”
刚发现楚怀安和林宝珠的那帮禁军也看到了天上那只袖箭,立刻传令下去,转眼间亮出数把弓箭,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一直被困偏殿的李青松也逃了出来,只是晚了楚怀安一步,没救到林宝珠,但听到那声命令也猜到林宝珠应当是被救走了,就在箭雨齐发时,他出现在她们身前,替她与楚怀安挡下第一波攻击。
“还不快走!”李青松用真气挥退迎面而来的箭矢催促着,随后拔剑应敌。
这一句话功夫,又有数百禁军出现,将他们三人围堵得水泄不通,楚怀安原想带李青松一起走,可眼下局势紧张,只怕不成了,最后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楚怀安哑着声:“一定……要活下来。”
李青松看了眼他怀里的林宝珠,笑了笑,“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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