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蝉,今日见分晓。”
看着面前的敌军,张勉没有用任何花哨的计谋,一人一骑,大喊一声,率先冲入。
隔着大军有二里地的民夫,睡觉的睡觉,发呆的发呆,百无聊赖。
突然,牲口的嘶鸣声把他们给惊醒了。
接着,他们听到山上一阵又一阵的锣鼓声,接着是冲锋下来的敌人。
胆小的直接就跑。
身为猪肉供应商的猪肉荣突然大吼一声,从车子中间抽出砍肉刀,大骂道,“跑什么!
咱们这么多人,压也压死他们了!”
“老子还能怕了他们!”
将屠户同样不甘示弱,拿出了砍肉刀。
“别他娘的慌了阵脚!”
黎三娘跟着高声喊了起来,“咱们的功夫不是白练的。”
猪肉荣第一个迎着冲下山的敌人砍下去!
他是三品!
连续砍了两个人之后,他感觉砍人比杀猪简单。
猪得捅,浅了还没用。
但是人不一样,照着脖子划拉一下,没有不躺下的。
正要砍向第三个人。
一阵弓箭齐射过来。
自己面前再无一个活人。
他回过头看到了冷眼旁观的张勉。
没有多长时间,战斗结束。
张勉一拳击向一个壮实的大汉。
大汉吐了口血,跪在地上,依然一声不吭。
“金科?
你倒是个汉子,”
张勉冷哼一声道,“也是不错的,居然会前后包抄。
可惜在老子这里不管用。”
“狗官,”
金科的脸上血肉模糊,但是依然强硬的道,“有种你就杀了老子,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包奎一脚踹向他,骂道,“裹挟妇女孩子,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你也配做好汉?”
金科依然道,“成王败寇,在下也没什好说。”
包奎大声道,“带下去,严加看管。”
他相信,和王爷一定会把这个人千刀万剐。
此人接连屠了白河、竹溪两座城!
居然没留一个活口!
其罪罄竹难书!
深夜。
包奎与张勉再次聚在帐中,面面相觑。
包奎世代军户,十五岁就参与了梅静芝的南征大军,之后南征北战,最大的本事,就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张勉乃是将门之后,同样在十五岁就在杨长春都督账下效力,身先士卒,立下不少战功。
南门兵马司指挥使品级不高,但是权柄重。
如果他没有真本事,光凭他伯父是做不了这个位置的!
可两个人从来都没打过这样的顺风仗!
这趟出来,破十万叛军,俘虏匪首,却只死了几十个民夫,百十个官兵,简直就是不世之功!
说出去别说别人不信!
就是他们自己都不肯信!
“张大人,”
赢了仗,包奎并没有多高兴,直叹气道,“咱们就这么回去?”
回去直接对王爷说,敌人看到咱们就望风而逃?
好没有面子啊!
给人的感觉就是我上我也行!
“你当如何?”
张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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