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比看上去的要重很多。
提亚马特载起两人的时候,微微一沉,就是没有预估好重量。
当然,就算巴特男爵的实际重量是两个他。
对提亚马特来说,也不是不能承受之重。
被真正意义上扒光的巴特男爵身上不着寸缕,看着夏阎真,似乎想要说什么。
夏阎真却抓着他,往前面一丢。
伴随着凄惨无比的叫声,巴特男爵在飞了一段弧线后就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
身上覆盖着的铁甲,在面对寻常攻击的时候,是不破的堡垒,保命的甲胄。
现在,却成为了死亡的催命符。
巴特男爵涕泗横流。
凄惨的叫声也戛然而止,因为恐惧和重压昏死过去。
“啊!”
再醒来之时,他做着昏迷之前未完成的事情。
慌乱无比地伸手摸着身上,触碰到有一定温度的“甲胄”,又碰到其它地方,确定自己完好无损。
巴特松懈下来,一时间汗如雨下。
“能把铁甲钉在身上,是你的创意,还是你们这些贵族的共同爱好?”
前面的黑暗中,传来问话。
巴特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
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了,只比黑夜多了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亮度。
他昏迷了至少有半小时的时间。
周围是野蛮生长的树木。
这里是无人踏足的林地,至少是在灵顿的城郊,那里才有树林。
或者更远。
“我……”巴特开口,想要说什么。
“在你发出声音之前,先思考一下。”夏阎真走出黑暗,提醒道。
骤然间,巴特感觉到一阵腥风扑面,恐怖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然后,一张血盆大口如同一个铁笼,笼罩在他的脑袋上。
锋利的牙齿仿若匕首,微微刺入由好几层肉构成的脖子。
提亚马特张开嘴巴,只要轻轻咬合上,就可以咬掉巴特的脑袋。
脖子上,可没有铁甲护身。
巴特也不是上个任务中的不死欲兽。
“我需要的是有效的交流。”夏阎真把话说完。
提亚马特的嘴巴离开了巴特的脑袋。
让“重获新生”的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喘完之后,巴特说道:“不,这奴甲,和贵族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任务世界的“超凡力量”,开始在夏阎真面前展开。
关于开膛手的一切
往血肉之躯上直接覆盖“铁板”,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其过程很痛苦,并且有着很高的死亡率,这不是用在贵族,上流社会的大人物们身上的技术。
这里的“身上”,是字面意义上的“身躯”。
巴特称呼它为“奴甲”,就是因为这是用在死士、奴隶身上的技术。
奴甲是钉死在人身上的,无法拆除,拆除后只有死亡一途。
背后那一块,不是单纯的铁板,里面是蒸汽机械的伟大造物。
针管刺入到血管中,抽取鲜血作为燃料,引发其余铁甲的特殊共鸣。
让死士行动和常人无异,甚至更加迅捷,不会被分量拖垮。
当然,奴甲最主要的,还是体现在防御力上。
只要护住脑袋,就足以成为“钢铁之躯”,为主人遮挡危险。
大人物肯定不会往身上装这玩意。
不过他们身边的保镖,可能有那么一两个,身上会有奴甲——更加正式一点的称呼是血纹甲,因为铁板上有红色的纹路而得名。
这些纹路,是长年累月,鲜血慢慢渗透所导致。
巴特男爵身着血纹甲,是因为他曾经不是大人物,有着悲惨而励志的过去。
他在灵顿的崛起,只在这十年之内。
而在更早三十年年前,巴特是斗兽场中,被装上血纹甲,和其他人、和猛兽战斗的战奴。
从战奴走到如今的男爵,可谓相当励志了。
身上的血纹甲,是他那个没落小贵族出身的妻子,还有两个儿女都不曾知道的秘密。
甚至,连自己都几乎遗忘那段不堪回首,只有一年多,不算太长却极端痛苦的岁月。
如今的巴特男爵,早就没有了曾经的血勇,变得和其他“大人物”没有太多区别。
弄清楚这些后,夏阎真问道:“你不认为我是开膛手杰克,是把我当做那个什么斗兽场的人了?”
巴特奇怪地看了夏阎真一眼,回答:“那地方是由一个大商人组建的,后来他破产,人也死了。”
“啊,原来你不是杀出来的啊?”夏阎真问道。
“……不是。”
巴特男爵憋了几秒钟后说道。
不正规的“斗兽场”随着主人破产彻底倒闭,他才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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