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在外面走一圈,头发都要湿了。
有帽子就好很多。
绝对不是为了遮挡自己的秃头,没错,就是这样。
夏阎真没戴帽子。
权杖黑伞充分发挥了雨伞的作用,将雨点遮挡在外。
黑暗之囚水火不侵,因此也很干燥,让夏阎真和灵顿的湿冷之间隔了一层“壁障”。
上城区的街道宽敞,行人却是寥寥,马车比人多一些。
这样的天气,贵族老爷们为了彰显自己的仁慈和面子,会让外出办事的下人们坐车。
上城区贵族的出行,很少走路。
如果你在上城区看到有人步行,那这个人有三种可能。
一是仆从,二是非上城区居民,第三种,是落魄贵族,只剩下即将失去的上城区房产。
事实上,这样的落魄得要离开的上城区的旧贵族,并不算少。
为了维持荣光,这些人会和有钱富人们走到一起,各取所需。
那些有钱人正是通过这种方式,逐渐侵蚀到贵族圈子里,逐渐成为了统治者中的一员。
夏阎真看见的行人,多是仆从,还有一些是负责巡视的巡警。
他也不担心因为昨晚的事情,被巡警看见了狂吹哨。
巴特男爵肯定已经把事情摆平。
如果没摆平,那就打。
两人一组的巡警走过,并未在夏阎真身上多停留注意。
开膛手杰克犯案的共同点,除了死的都是贵族外,还有一个,就是死者都是在晚上死去的。
白天,很安全——暂时。
因此白天的巡警也会放松一些。
如果在晚上遇到单独在外走的人,夜巡们说不得要上来盘问了。
很快,夏阎真就来到马文伯爵的住处。
大铁门关闭着,门后撑起了两顶伞。
两个保镖就在伞下。
他们昨天和夏阎真有一面之缘,也得到了吩咐,见夏阎真过来,立刻开门放行。
进入到别墅没多久,夏阎真和马文伯爵一块坐着马车离开。
马文伯爵效率很高。
“你祖上是贵族吗?”马车内,马文伯爵和夏阎真相对而坐,沉默一阵子后他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力量非比寻常。”马文伯爵语气略有激动,“是沉积在血脉中的力量终于开始复苏了吗?”
“呵。”夏阎真笑了一下,“没有,我家祖上全部平民。”
“怎么可能?”马文伯爵断然否定,“平民不可能拥有你这份力量!只有贵族才掌握了超凡之力。”
“你们弄错了一点,是有力量才可能成为贵族。”夏阎真说道,“不是贵族有力量,也不是每个拥有力量的人都能成为贵族。就算是,斗争失败的后,全家死绝剩下的遗腹子,被流放的,还有私生子,开枝散叶。千百年下来,你们凭什么认为只有你们这些贵族姓氏的血脉中,蕴藏所谓沉积的力量?
“贵族才有力量?
“好吧,我不反对,但人人都是‘贵族’。”
四代装甲
听完夏阎真的话,马文伯爵冷哼一声,一副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理由的表情。
其实他比夏阎真更清楚,力量的传承媒介——血脉,早就不独属于他们这些现存的贵族了。
甚至于,每个人的血脉都存在力量。
不对,不是每个人,是很多动物的血都有。
别忘记了,血液,是比水和其它一切都要完美的燃烧原料。
曾经,一些天赋异禀之人,只需要一些手势,咒语就能将血脉中的力量引导出来。
而现在,只有点燃灼烧,才有可能将这份力量转化成另外一种种形式,“为我所用”。
马文伯爵是一个很开明的旧贵族,他并不守旧,认为蒸汽技术是异端(哪怕到了现在,依然有一些贵族中的老顽固这么认为)。
但这不意味着他不怀念更大的祖上荣光。
“你们曾经掌握的力量,叫什么?”夏阎真问道。
“没有名字。”马文伯爵说道,“不过我们的先祖,自称为‘术士’,血脉术士,他们无所不能。”
“能长生吗?”
“呃……不能,或许以前能吧。”马文语气中有着一丝向往。
距离术士、魔兽的超凡时代,早就过去了数千年之久。
关于术士的一切,哪怕是马文伯爵这样来自悠久古老家族的后裔,也只能通过记载的只言片语和自己的想象来“复原”。
想象总是美好的。
旧贵族们都认为,他们的先祖,曾经的术士,有着飞天遁地,移山填海之能。
“到了。”
随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马车在一座钢铁大门外停下。
夏阎真看去,这是一个真正的钢铁堡垒,就连外墙都是钢铁制造,而非石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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