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不重视秦良玉这等臣子。
秦良玉对于大明,真做到了鞠躬尽瘁,真堪称古今忠臣的典范。
更何况秦良玉不仅仅只是个忠臣而已,她跟丈夫马千乘亲手打造的石砫白杆兵堪称是大明朝罕有的精锐之师。
浑河一战,令建奴胆寒!
只可惜,英雄已然迟暮。
看着秦良玉的满头白发,崇祯不禁有些唏嘘。
秦良玉似乎是看出了崇祯心下的唏嘘,说道:“圣上,昔蜀汉老将军黄汉升年七十尚能开二石硬弓,老臣今年亦不过是七十有二,仍能率领诸侄及诸孙,以及我石砫三千健儿替圣上、替大明征讨叛逆。”
“好好,好好好。”崇祯声音有些哽咽。
崇祯是真被感动,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秦良玉却忽然又有些羞愧的说道:“圣上,老臣原本还想点集八千白杆兵前来武昌,只可惜族中所剩不多的青壮已被杨总镇抽走大半,因而老臣只募集了不到三千丁,还望圣上不要责怪老臣无能才好,石砫宣抚司如今就只剩这三千白杆。”
说到这,秦良玉声音也变得哽咽,因为石砫宣抚司的壮丁真的是所剩无几,却留下了好几万个寡妇,她都不敢直视那些寡妇。
“不怪,朕不怪。”崇祯连连摆手,“朕怎么可能怪你。”
忠臣哪,石砫宣抚司真是为大明朝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哪。
顿了顿,崇祯又回头吩咐王承恩道:“王大伴,立刻从府库调甲胃三千副,鸳鸯战袄三千套、军粮三千石以及饷银九千两交付于秦老将军。”
崇祯从没有把军粮以及饷银直接交给领兵武将,秦良玉可以说是唯一例外。
想了想,崇祯又吩咐道:“再从府库调丝绸百匹,棉布三千匹、纹银五千两外加黄金五百两,这些是给秦老将军的。”
这个赏赐那就不是一般的厚丰。
“老奴领旨。”王承恩转身匆匆离去。
秦良玉闻言不禁感激涕零,再次下拜:“老臣叩谢圣上隆恩。”
心下却暗忖,看来圣上煤山悟道的传言真是真的,圣上以前虽也看重白杆兵,但绝没有这般大方,更不会绕过兵部以及地方督抚大臣,直接将军粮以及饷银发到她手上,所以以往他们白杆兵领到的军粮以及饷银都是少得可怜。
甚至有时候,石砫宣抚司还得往里倒贴银子。
石砫宣抚司这些年替大明朝东征西讨,真的已经穷得叮当响,要不然这次她就是舍下老脸也要到其他土司再募两千兵,凑齐五千。
可惜,他们马家再拿不出那么些银子。
一番赏赐后,崇祯和秦良玉的情绪也是慢慢平复。
崇祯又问道:“秦老将军,你方才说杨展从石砫宣抚司调了兵?”
“回禀圣上,确有此事。”秦良玉答道,“杨总镇从我们石砫宣抚司调走了至少五千个白杆兵,眼下正在眉州一带与张逆叛军激战。”
“战况如何?”崇祯又道,“可有斩获?”
秦良玉说道:“杨总镇于去年底今年初连胜数阵,先后大败张逆大将张一训以及义子张文秀,斩杀颇众,不过臣听闻张逆闻讯之后大为震怒,已经尽起叛军主力十余万众,并且征集舟师二百余艘,准备顺青神江下眉州与杨总镇决战。”
崇祯若有所思的道:“如此说来,朕于此时召川东土司来武昌,岂非釜底抽薪,反而暗助了逆贼张献忠?”
“倒也不是。”秦良玉摇摇头说,“连云贵川三边总督王部堂都调不动川东土司,杨总镇就更不可能调动,所以圣上召川东土司前来武昌点集,并不会影响眉州之战的结果,不过老臣倒是有些担心,怕是连圣上也调不动川东的土司兵。”
崇祯心说道,调不动川东的土司兵就对了,能调得动反而奇怪。
事实上,有明一代服从性最好的除了湘西土司就要数广西土司,川东土司倒是有不少造反的黑历史,比如播州宣慰司,石砫宣抚司只是特例。
说实话,崇祯这次下诏点集土司兵把川东土司也算上是故意的。
因为川东土司这次没奉诏,等到收拾完了沙定洲,就可以拿此做借口北上川东。
当然了,如果真北上川东,收拾土司就只是借口,最终意图肯定是收拾张献忠。
“无妨,朕也没指望其他的川东土司能来。”崇祯摆了摆手又道,“秦老将军你能奉诏前来,对于朕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君臣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口号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一二,凡我们的耳,只看号鼓,三四,凡我们的眼,只看令旗!”
“一二,如擂鼓该进,刀山火海也要进,三四,如集结号响,金山银山也要退。”
听到这,秦良玉便不由得愣了下,愕然问崇祯道:“圣上,这口令好似女子所喊?我大明何时有了娘子军?”
“噢,是有支娘子军。”崇祯忙道。
“这位娘子军的主将还对老将军你颇为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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