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花知道“宁宝”是谁,这两人臭味相投她想不认识都不行,她骂骂咧咧地回家:“两个人天天混在一起,好事不学,天天弄这玩意。”
薛狄在原地回微信,没顾上她妈在说什么。
宁海潮发完摩托照片,紧跟着来一句:【12升的排量,三秒过百,帅炸了,昨天晚上跟人去跑山了,绝对风驰电掣,有空带你来试试。】
薛狄拍自己车进车库的照片:【不知道什么排量,一路开过来车速不超过六十,刚刚车库都停不进去。】
宁海潮给他拨了个视频过来,他人不知道在哪,风吹的头发晃动,身上穿得是机车服,眉眼带笑地看着镜头这边的薛狄:“看下车,哪儿来的?”
薛狄把镜头转向车,晃了两下,又把镜头转过来:“别人送的,在干什么?”
宁海潮那边似乎有人在喊他,他侧过头应了声:“看别人玩。”
薛狄:“冬天骑摩托车,冷不死你,脑瘫?”
宁海潮昂:“爽死。”
薛狄耸肩:“重新投胎的速度应该也很爽。”
宁海潮笑:“你肯定喜欢,摩托不会晕车。”
“自行车也不会晕,三秒也不会过百。”薛狄手机弹出条信息,“有人找我,你自己注意点吧,下了。”
“……”宁海潮抬了下下巴,简短的视频对话就结束了。
薛狄大概有点乌鸦嘴特质在身上,自从放寒假,他和宁海潮有事没事就聊天,晚上睡前闲下来还要拨个视频聊上几句,年三十前两天,薛狄在外面和同学打牌,喝了点酒醉醺醺回家,掏手机给宁海潮发微信。
微信发出去没回,去浴室洗了个澡还没回,眯着眼睛看了眼才发现这人竟然一整晚都没骚扰他。
薛狄舒舒服服躺靠在床上,直接拨了个视频过去,竟然也没接。
薛狄发了个问号,并留言:睡了,有事留言说。
第二天睡醒才看见宁海潮留了条言给他:【昨天晚上在山上飙车出事故了,去了趟警局。】
薛狄本来没特别醒,见着这么条留言立刻清醒,一个电话拨过去,宁海潮接电话的声音还有些不耐烦:“刚睡着呢打什么电话?”
薛狄侧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早上九点多,比他自己平时醒的时间还要晚些,谁这个点才睡?
“这么晚睡?没什么事吧?”
“头疼。”
薛狄哦了声,准备挂电话:“行,那你先睡,待会儿再联系。”
宁海潮冷不丁来了句:“有人死了,120都不用打就直接断气了。”
“……”大早上刚睡醒听到这么个糟心事,让薛狄直抽气,“认识的人?当着你面?”他顿了顿又问,“你还睡不睡,不睡起来聊下。”
宁海潮声音钝钝的:“还得睡会儿,我妈给我约了下午的心里咨询。”
薛狄打了个哈欠,说话声音就变得慢腾腾的:“你怎么样?”
宁海潮:“不太舒服,心情很差。”
“你还睡不睡,不睡我拨个视频过去看看你状态。”
“别看了,晚上再给你打过去。”
我扛着车跑了一千多公里
薛狄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跟朋友打麻将的时候意外放了几个炮。
薛狄聪明,记性又好,打麻将的时候很会算牌,上家下家要什么牌,他大多时候都能算出来,平时是没什么人和他打麻将的,这会儿大半年不见,一群人酒也喝了、歌也唱了、大冬天的还跑去爬了座山,能玩的玩了个遍,就又约起打麻将起来。
薛狄连放了几个炮后,几个高中好友嘲笑他:“你们学校是不是没人打麻将,怎么技术还退步了这么多?”
薛狄嘴里含了根没点的烟,笑回去:“我不多喂你两张,回头你输多了又说我太厉害再不跟我玩了,那得不偿失啊,养猪不得先喂再杀吗——”
好友笑骂他:“你上大学没因为整天打嘴炮挨打?”
薛狄哎呀一声:“可受欢迎啦!”
他抬手招了一下旁边坐着的人:“帮我接下手,我出去抽根烟,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
接手的朋友麻将技术不怎么样,薛狄摸了几个小时赢的钱被她两圈全散出去了。
薛狄回来扼腕:“故意的吧你们几个。”
薛狄散完自己赢的钱,又贴了些进去,勉强结束了牌局:“我们以后能不能干点有意义的事情,天天坐在麻将桌前打麻将是怎么回事?”
“明天大年三十,不出来玩咯,那过完年去网吧开黑?”
薛狄晃手机:“到时候再说,我妈找,我先回家。”
喻白花才没找他,他年三十说在爷爷奶奶那过,喻白花早就买了机票跟个不知道男的还是女的朋友飞去海南过年去了。
爷爷奶奶家车库位置大,薛狄勉强把车歪歪斜斜地塞进了停车位里,进家门后才招手跟爷爷奶奶打了个招呼,本来准备坐下陪二老聊会儿,兜里手机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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