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凤台那边都惊动了,估计神殿那边也知道了。
外面沸腾,当事人却在跟她们八卦这种事,天都郡主都觉得惭愧,所以在天都王的夺命连环后之下抓了一把瓜子优雅离开。
蔚冥棠进来后就忙于跟她们演练,如今住所还没确定,也有很多事得忙,所以要在河段下段下船,好去听雨区定个客栈。
大概都觉得累,两人没说话,船很安静,荷花也很安静。
直到天上下起了下雨。
这倒不是有新人来,是正常的下雨,蔚冥棠侧眸看着雨落莲花瓣,眼看着渡口快到,正要离开。
搭在茶桌上的手腕忽被摁住。
她转头看向扶川,眯起眼。
倦怠的扶川眸色幽沉,“你身上的血,味道不对。”
蔚冥棠没有动,船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滴滴答答作响,像是水面起了雾。
“会臭吗?”她平静问,一边猜想这人的洞察感应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在场可能只有武曌那只来历不凡的猫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没想到这人也察觉到了。
“不会,只是觉得你应该很痛。”
那么痛的状态,还能完美操控亡灵秘术如此激战,扶川眉头紧缩,但没有说自己有点后悔这次计划。
“还好,但如果你想拉开我的袖子,我应该会阻止,因为不好看。”
她宛若闲散话家常,并不把这当回事,扶川微微皱眉,反用手指替她掖好微卷上去的袖子,盖住苍白纤细但微微泛异样红的手腕下侧,松开手,什么都没说。
但蔚冥棠太了解她,撇开脸,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说:“比起为了追求力量本身,还是权力名望,我倒觉得为了生命体最单纯的生存而努力也挺好。”
“看着这美丽而壮烈的世界,人生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扶川认识她太久了,大抵能明白她的意思,知道也许在蔚冥棠眼里自己是怀有死亡的危机而不断挣扎的“同类”,所以有共鸣。
但这人能乐观面对生命这个课题,的确挺好。
在求生这件事上,她们是一样的。
“人间下一场雨,水面起了雾,雨后才有人看到荷蕊含泪。”
扶川轻轻说着,“是挺好。所以,你感觉不太好的时候,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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