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暴毙而亡,留在赤枫帝国,继承这个位置,举国为你所用,规则会因帝国信仰的王权力量而削减对你的压制。”
“这是一种气运。”
扶川不吭声了,她知道这是真的,因为她本就借了秦抿风的气运,且以此达成很多次谋划,可以说它帮她走到了今天。
而眼前这个帝王,却说要把帝国气运交给她。
帝王看她神色,似乎在思考,于是继续道:“脱离了帝国,你要走这条路,跟送死无疑。”
“你不是要跟孤合作?这本身就是最好的合作模式,也有利于你的归家之路,不是吗?”
你要合作,我跟你谈合作。
帝王现在就是这样的打开模式,有点洗脑的意思她先洗脑他,失败了,现在反过来是他要给她洗脑了。
难道他会成功?
扶川静静看着他半响,在帝王以为她有些动摇的时候,说了一句:“陛下,您的意思是让我继续顶着凰时镜这个身份……那您可知道按我往日所为跟以后所行,万一暴露,只会让帝国遭遇灭顶之灾。”
“您若为了帝国大业,应当选择我那种法子,我自会继续相助帝国,毕竟从前从帝国也得到不少,我当报答,但我不能立于人前,必须跟帝国切割开来,回归我自己的身份。”
“这才是安全的法子。”
“您需要的继承人凰时镜其实十分优秀,不用多久就能超过长亭这些人,足以担当帝国未来,我可以跟您确保,别看她名声不好,实则她内心热爱子民,勤劳踏实,而且乖巧听话,一旦帝国有危,她一定抛头颅洒热血,一旦您有了危险,她肯定孝顺有加,给您端茶递水伺候汤药,以后一定是您的好妹妹跟一代明君。”
这种鬼话说多了,她自己都信了。
帝王的脸色越来越冷,仿佛她在编故事,在这种教导主任抓早恋份子的犀利目光下,扶川实在编不下去了,只能坚定结尾:“反正,我一定给您一个让您满意的继承人。”
帝王:“然后呢,你自己去送死?”
扶川皱眉:“那是我自己的难题,陛下不必担心,其实我一直觉得我跟陛下您之间没有什么不可解的矛盾,除非您介意从前对您的诓骗。”
之前她还觉得不能跟这人谈过去,很麻烦,不如谈未来。
现在才发现还不如谈过去。
于是她又把话题转回过去,然后……
帝王:“我是介意。”
扶川被梗住,更不懂他了,只能再次肯定钓鱼佬是个固执的麻烦精,吐口而出:“那您报警?”
帝王也被梗住,冷漠一句:“这世上有谁能管你我之间的事?”
这话怪怪的。
扶川:“那我们好好谈,陛下,过段时间我就走火入魔……背地里我帮您处理魔咒体,咱们尽量解决共同的敌人,但不牵扯对方的私事……”
帝王:“孤没私事。”
扶川:“对对对,您没有,那您谈谈您的魔咒体。”
帝王:“……”
他说过不需要她拯救他的魔咒体,反过来管她的事。
她现在属实是以魔法打败魔法。
雨还是很大,茶肆里面的水都烧开了。
扶川以为脸色冷如冰川的眼前帝王会恼怒或者冷笑嘲讽她。
结果没有。
他竟出离平静了下去,转过脸看着外面的风雨,看着坚韧的百万顷竹海在暴雨中发出细密的拍打声。
有点像很久前躁动的王庭雨夜。
“邪魔已死,但恶诅尤在,万族无一族幸免,尤是同族的不死凰被其视为背叛,恶诅尤甚,且世代随着基因传承而不死不灭,历代王族为自保,不得不筛选灵魂天赋者为己抗下恶诅,且以幼儿为佳,于是有了一代代的魔咒体,且血脉越近,抗咒效果越好。”
“孤既是隶属王族某一代魔咒体其中之一,蔚冥棠自然也是,只不过她属于民间选拔,而孤是同族筛选。”
“尤记得孤刚出生时,从孤之母妃眼中看到的自己,好像是一颗已经被废掉的棋子,而且这颗棋子还在腐烂,她连执棋再下都怕沾了病毒,于是甩手将红布盖在孤的脸上。”
“孤看到了一片红。”
“后来的事既岁月轮转,权力终究在孤手中,反而显得过程不值一提。”
他过于平静,好像这些残忍的事真的不值一提,扶川一些失神,却见这人突然问:“所以,你要回去,是因为家里有你的爱人?”
“什么?”走神的扶川下意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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