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房东就如实告诉中年男人,说自己没有别的房子,如果他害怕,可以退租,但是租金不全退,可以退一半,毕竟王胡麻这事,一开始她也没说清楚。
贫穷人士想找个合心意的出租房真的很难,中年男人纠结之下不怎么想走了,他没那么多钱,跟赵淑芬一样的理由。
没钱,所以走不了。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躲着王胡麻这类混混,千防万防,却防不住对方发疯,有一天中年男人回来的时候撞上了发狗疯的王胡麻,对方喝醉了,见着比自己矮小的人就打,不论男女。
而中年男人下班早,居然就第一个被逮住揍了几拳。
附近的住户听见他的惨叫声,出来一看,中年男人鼻子被打得血流如注,立马报了警,等警察来的间隙,王胡麻还打了好几个人。
那个时间早,青壮年都没下班回来呢,一群老头老太加小孩儿根本拦不住王胡麻,保安跟物业不管事,自己躲着看热闹。
好不容易等到警察过来,王胡麻都打累了。
那次报警,其中一个老头的儿子相当硬气地验伤起诉了王胡麻,让王胡麻赔六万块,倒不是在意钱,主要事想给王胡麻个教训。
谁知道王胡麻随着自己老婆死亡,越发像个滚刀肉,屡教不改,蹲看守所跟回家一样,也不能怎么样他,反正是打人,但达不到轻伤,一般都是调解赔点钱了事。
对方起诉六万块是想着王胡麻没什么钱,赔不起的话就得被催,不然就列入老赖名单,他一次不给钱,就个个月起诉他,让他连工作都干不了。
想法很好,可谁知道王胡麻不等法院判定,直接说愿意赔偿和解,掏了六万块,像是在外面见人怂了一样,给钱给得相当痛快。
六万块拿到后,起诉的那户人家把钱平分给了被打的住户,中年男人也拿到了好几千。
所有人都以为这事过去了,王胡麻赔了钱,后面又很少回来,中年男人有钱心里安定,跟房东说他就继续住着,如果下次再被打,他就不留了。
这一住,就住到王财回来。
在中年男人这种后面进来认识王胡麻的住户来说,王财跟赵淑芬简直就是可怜人的代表词,王财能好好上完大学真的很厉害,他带着漂亮的妻子回来见叔叔阿姨,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中年男人出于好奇,在小区的小花园里远远看过王财一次,觉得那是个一表人才的孩子,难怪能治住王胡麻这种老狗登。
接着他就跟王胡麻一家没什么交集了,毕竟不熟悉,唯一一次接触还是被王胡麻打了。
听房东说完,郁久霏感觉自己有点明白为什么房东跟中年男人单独在506的时候不会被鬼找上门了,不过她还不是很确定。
聊到这里,刚好吃完早饭,郁久霏把房东送回去,摄像头则由沈西聆还给导演,之后两人在四号楼楼下碰面。
沈西聆先送完摄像头,站在雪地里等郁久霏下楼,远远看见郁久霏出来后戴上了她那个有长长兔耳朵的帽子,顿时整个人跟个雪球似的滚过来,要不是还有点黑色的头发露出来,看着像个雪人,几乎跟白雪融为一体。
郁久霏总是陷进积雪里,艰难走到沈西聆面前,抬手在她面前挥挥:“一号一号,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哦,你走到这了啊?我以为是个雪球,你还远着呢。”沈西聆像是刚看见郁久霏一样惊讶地说。
“……”郁久霏无语地看着他,boss又不是全用眼睛看的,难道她的存在不够明显吗?
随后郁久霏想起来沈西聆非常不喜欢她这些毛茸茸的衣服,觉得是奇形怪状,刚才应该是在嘲讽。
于是郁久霏坚定地说:“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把这些毛茸茸换掉的,我喜欢它们!”
沈西聆深吸一口气:“没事,我可以当看不见,你高兴就行,现在我们去其他家看看吗?”
说到正事,郁久霏赶忙点头:“去的,不过我先跟你说一下,经过刚才房东说的话,我觉得,他们不被鬼找上,或许是因为被鬼分为……善良的人?”
“怎么说?”沈西聆摸着下巴,感觉自己有点理解郁久霏的意思。
“你想啊,赵淑芬找过房东帮忙,而且房东也愿意帮忙,证明她是个善良的人,至于一号房的叔叔,他虽然胆小,但被王胡麻打伤过,算受害者,按照这么来分的,报复的鬼当然会把他们排除掉,只有新住进来的租户是不确定的,所以顺带敲了他们的门。”郁久霏掰着手指说出自己的分析。
沈西聆思索一会儿,认同了郁久霏的分析:“有道理,只有明确知道某些人无害,才会排除他们,对了,我也有个猜测,假如房东跟一号房的男人可以因为王胡麻被排除,那是不是可以说明,敲门这件事,本来针对的就是王胡麻?”
郁久霏听了,眼睛一亮:“对啊!咱们只是就近找了个投诉的住户,绕来绕去却还是跟王胡麻扯上关系,文忆选的地方往往具有很强的规律性,投诉最多的地方是下水道堵塞,就找到了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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