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知道的,很多被pua的病人也会送到我们医院去,所以医生们的办法是,逐渐建立自信力跟引导,但这种方法有个最大的坏处,就是它很容易复发,后来我的病友们总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记得每天问对方一句‘我漂亮吗’。”郁久霏说着,还做出了双手托在下巴处装作花的样子。
楼十一没明白:“什么意思?每天问这句‘我漂亮吗’就可以拒绝pua了吗?”
这次郁久霏又沉默了一会儿:“问完之后,对方必须、一定、只可以回答‘漂亮’两个字,说不漂亮或者附带了但是、可是、虽然等转折性词语,就上去给对方一巴掌,打到对方明白,以后只能说‘漂亮’两个字为止。”
话音落下,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这回不仅是郁久霏欲言又止了,连楼十一也是,双方都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开口把话题续下去的窒息感,只能说,你病友依旧是你病友。
楼十一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不是另外一种pua吗?”
郁久霏点点头:“嗯,我病友说了,这叫用魔法打败魔法,对方用这种方式控制别人,是因为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所以,一定要追着打,对方如果发现自己pua不了,也不能顺着对方放弃,而是要追过去,打到对方怕为止。”
只能说,精神病住在精神病院里,都是有原因的。
“可是,打不过的怎么办呢?比如说最开始使用恐惧压迫的pua,像现在一样。”楼十一试图找出病友办法的漏洞。
“哦,对于这个他们也有办法,反过来pua就可以了,心理打压引导自卑要用暴力恐惧对抗,当遇见暴力恐惧压制的时候,就应该反过来用心理打压引导,比如说,家庭暴力里,第一次发现被打,就应该尝试让对方意识到自己是个没用的男人。”郁久霏把病友的第二个套路说出来。
第二个套路是一些家庭会用的,男人本来在外不如意家暴打骂妻子,而妻子每次都安慰,但安慰的方式是“差一点也没关系,你有我爱你啊”、“我知道你比不上别人,但你不是有我吗”等类似的话。
心理打压开头的pua最开始也是这么潜移默化控制的,不过换了个对象而已。
所以有些家庭,夫妻两个人最开始结合的时候,男方家暴女方,但在结婚十来年后,男方开始畏惧得罪女方,因为女方慢慢让男方知道,男方其实屁本事没有,将来是需要女方跟孩子联系给他养老的。
这种成功案例还是少,毕竟大多数女性的成长环境让她们从懂事起就一直自卑缺爱,父母施加的烙印一辈子都无法根除,这才是男方可以对女性pua的根本原因。
病友们的办法有个前提——被pua的人必须是个正常人,不能一开始就带着自卑或者恐惧暴力的基本意识,但凡带着这两个意识,那是什么办法都没办法救的了。
楼十一听完郁久霏的解说,沉默一会儿:“所以本质上,没人可以自救,对吗?”
“抛弃父母就可以,所有的心理疾病,最大来源都是父母,愿意抛弃的人,都正常出院了。”郁久霏无奈地说。
哪怕是后来被丈夫pua最深的人,只要愿意抛弃年少时父母施加给自己的烙印跟生存意识,都可以做到对抗大部分心理暗示。
都说父母是爱孩子的,是孩子的港湾,可事实是,世界上第一个给予孩子恐惧的人,是父母,他们给孩子白纸一样的意识涂抹了多少恐惧与疼痛,孩子将来的心理就会多脆弱。
所以有网络名言说,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用一生去治愈。
说起来很简单的办法,连很多进精神病院的人都看不透,看透的,宁可一辈子都住精神病院。
楼十一细细思索了一下,发现居然真的是这样,父母给孩子带去了道德、人性、三观、孝顺、感情等无形的东西,把孩子养成自己期望的样子,如果从中提出了父母之间的不平等、孝顺、亲情,那孩子简直太强大了,甚至自由到无话可说。
就像楼十一跟沈西聆一样,他们俩就属于没有父母雕刻烙印的自由人士,有没有能力都不影响他们无所畏惧,这是不为无形枷锁禁锢的模样,所以他们就算在副本里那样艰难的环境下,都能把自己熬成boss。
没有恐惧与无形枷锁,便可以所向披靡。
“说了这么多,你想到应该怎么应对医院的办法了吗?”楼十一觉得哪一个办法都不太合适,因为医院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庞大的单位,决策者更不止一个人。
同时反pua整个医院和所有病人、病人家属,传销组织来了都不行。
郁久霏捏了捏山根,脸上都是疲惫:“不确定,其实我想过利用病友的办法反心理控制,但是我发现,每次来跟我接触的护工跟护士,都不是同一个,这意味着,医院本身就防着玩家策反医院的工作人员。”
私人医院里肯定有经验十足的心理医院,不然不会对所有人的心理拿捏得这么准,而且最容易被策反的、也就是带着嘉宾进入部门的护士,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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