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管事指着苏良哲,“我这心口本就不舒服,还挨了他的十几拳,必须报官抓他,让他蹲大牢!”
苏良哲脸都黑了,“我就揍了你一拳,哪里来的十几拳?你莫要胡说八道!”
北堂建睁大眼睛,表情夸张道:“苏老大,我可是亲眼瞧见了,你揍了罗管事十几拳,若不是我拦着,你能把罗管事给打死了啊!”
“娘,娘子,他们是在污蔑我!!!”苏良哲气得不行。
“夫君,我们懂……”薛氏道。
老太太冷着脸,朝着北堂建两人喝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当然是送令郎进牢里。”北堂建低头,歪了下嘴角,“按照咱们大宴国的律法,动手殴打他人致重伤者,起码要坐半年以上的牢……罗管事是天下城人士,根据规定,令郎起码要在牢里待上一年以上的时间……”
“当然,咱们也可以不报官,私下补偿和解。”北堂建眯起眼睛。
罗管事叫道:“不接受补偿……哎哟,我的心口哟……”
苏老二凑到花昭身边小声道:“昭昭,那些人就是故意的,要是报官,四郎会帮你大舅舅的吧?”
花昭还没说话,江氏凑了花昭另一边说道:“你傻啊,顺天府尹上个月才上任,据我所知,那位吴大人做谏官时,就因为看不惯四郎,经常弹劾四郎,让我说啊,北堂建他们就是谋划好了的……”
花昭冷声道:“对,他们要的是蓝印花布的染制方法。”
“你们听到没有,罗管事不接受补偿,不过你们要是把蓝印花布的染制方法拿出来,兴许罗管事高兴了,就不追究了……”北堂建道。
薛氏气愤道:“这才是你最想说的话吧!”
“拿出蓝印花布的染制方法,再加三万两白银,这事儿就算了。”罗管事大手一挥道。
“你想都别想!”苏良哲气死了。
薛氏和江氏也纷纷倒吸一口气。
前头这罗管事说拿三千两买染制蓝印花布的法子,转过头,他讹他们三万两,还要白拿。
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报官就报官,我就不信这满城的大夫都能与你们同流合污!”薛氏怒道。
“哎哟,我的头也晕,浑身使不上力,眼睛也疼,看人好模糊……”罗管事往北堂建身上倒。
“这一般的大夫怕是治不好罗管事的病啊……”北堂建幽幽道。
“卑鄙无耻!”薛氏咬牙骂道。
花昭走到老太太身旁,低声道:“外祖母,对付不要脸的人,要比他们更不要脸才行。”
“昭昭的意思是?”
花昭刚要开口,一个声音先道:“滚开。”
是从店内出来的第五莲。
罗管事和北堂建正好挡在门口。
“你让谁滚开?”罗管事转身,指着第五莲的鼻子,“知道我是谁吗?”
第五莲掀起眼皮子,瞳仁一重,嘴角勾起,明明在笑,可是眼里没有一点笑意,比那冷着脸的样子更可怕,还带着一股邪性。
这个笑容……
好熟悉!
罗管事愣住了。
同时,后背生出一股寒意。
这种感觉,是……
罗管事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吓了身旁的北堂建一跳。
花昭愣了愣。
就看到罗管事跪在地上,然后挪到男人的面前,跪地磕头。
现场鸦雀无声,只有罗管事磕头的声音。
罗管事的内心被巨大的恐惧充斥着。
同时,他也快要窒息了。
他……给自己下毒了!
绝对是他!
老天爷,他怎么会在这里!
“流血了……”北堂建惊叫出声。
罗管事的耳朵在流血。
很快,他的鼻子也开始流血。
“饶命,饶命啊……小的不是故意挡您的道……”罗管事用力磕头,一出声,嗓音都沙哑的不行。
“你现在弄死他,会给苏家带来麻烦的。”花昭上前道。
她可不是帮罗管事说话,这人要是死在早食店门口,闹出人命,官府肯定要封他们家的早食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张。
而且这人是从天下城出来的,还是天下城第一大商会,金银楼的管事,总得来说,死在苏家门口,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要死也死远点。
花昭这句话还没说出来,罗管事的身体一个哆嗦,那股窒息的感觉消失了。
他从鬼门关前回来了!
可下一瞬,第五莲一脚踹在罗管事的胸口上。
“哇——”
这次罗管事是直接吐血。
一旁的北堂建都懵了。
老太太几人也被吓得不轻。
第五莲从罗管事身上踩了过去,只是,又顿住了脚步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