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远挑眉:“不如我陪你打三个月的游戏?”
闻浅拿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不失为一个弥补的办法。”
季辞远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偏过身,用右手按着闻浅的肩膀晃了下,“昨天一晚上没睡,你困吗?”
闻浅淡淡点头:“恩。”
“还得有一会儿才能到家,你先睡一会儿吧,”季辞远语重心长,“梦里啥都有。”
闻浅失笑,抬手捏了下季辞远的胳膊,“你啊,就是欺负我不能跟你真生气。”
说完自己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去闭目养神了。
闻浅估计真的是困了,红灯刚刚转绿的时候,呼吸频率就已经放慢了不少。
季辞远花了半个小时的功夫把车开到了老公寓的楼下,将闻浅那一侧的车窗放下一个窄窄的逢用来透气,随后关灯熄火准备上楼拿东西。
闻浅半梦半醒间抓住了他的手臂,“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季辞远把自己的外套盖在闻浅身上,“没多少东西。”
“那行,”闻浅收回手,“有事记得叫我。”
季辞远一路爬到六楼,从消防柜里把薛胜的快递拽出来之后,进屋从衣柜上拿下一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开始往里面塞他之前盖过的毯子以及薄被。
oga被标记之后会十分依赖alpha的信息素,这也是医生建议他取几件常用的被子带去闻家的原因。其实找床新被子现场往上蹭信息素效果也差不多,但是用旧被子oga会更高兴一点。
据说这样会让oga觉得自己侵入了alpha过去的生活,季辞远也不懂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反正照着做就是了。
就在季辞远站在床边专注叠被的时候,他隐约间好像嗅到了什么人的信息素,由于味道太过薄弱,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来是谁的。
下一瞬间,季辞远出于alpha警惕的本能一个低头,但还是没防住后颈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了一下。
被跟前的双人床阻挡,季辞远没有能够躲闪的空间,右脚脚腕无可避免地被人狠踹了一脚。但他也没轻易放过对方,当即向后一个手肘,背后的人闷吭一声,随即就是咣当一声刀刃落地的声音。
卢翰采。
那个想要猥亵oga却被他的信息素压得从此不能人事的alpha。
“想不到啊,反应还挺快,”卢翰采咧嘴笑,“不然你现在已经倒在地上发情了。”
对方双眼通红,右手攥着一个注射器,里面灌满了粉红色的药液。
两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锁定地上的那把刀,几乎是同时伸出了手。
季辞远一咬牙,抬起右腿冲着卢翰采就是一个飞踢,脚腕处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但还是抢先一步按住了地上的刀。
“你让我发情有什么用,”季辞远将刀握在手里,嗤笑一声,“你又不行。”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卢翰采咯咯的磨牙声。
季辞远能感受到自己的血顺着后颈缓缓流进衣领,他现在没工夫查看腺体的受伤程度,但他知道的是,如果伤的比较严重且没有及时医治的话,腺体会废。
要是放在以前,季辞远还真不在乎腺体废掉,但是现在不行,他还得用信息素帮闻浅续命。
不管腺体的伤是否严重,他都得尽快处理,他没时间跟卢翰采耗着。
季辞远右手持刀挡在两人中间,左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输入110三个数字后,将屏幕转向卢翰采晃了晃。
“想打架你可以继续,我可以陪你玩十五分钟,然后欢送你进局子。”
楼下。
季辞远进入公寓之后,闻浅就没再睡觉,而是看着楼道的灯一层一层的亮起,一直亮到第六层。
看着楼道的灯从下到上,一层层地暗下去,直到第六层也完全陷入黑暗之后,闻浅莫名感到一阵心悸。
盯着漆黑的楼层看了一会儿,闻浅解开安全带下车往公寓的方向走去。他的手机就在他解安全带的时候,从裤子口袋中掉出来滑到了座位上,并且在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屏幕亮起。
来电人,季辞远。
只可惜已经走远的当事人并没有机会看到这个来电。
七月份的晚上,还是有点热的,但闻浅还是披上了季辞远的外套。他听着喧嚣的蝉鸣,插着口袋往公寓楼门口的方向走,正好撞见一个alpha从楼里冲出来。
两个人措不及防地对上了视线。
紧接着双方就都从对方身上闻到了抑制剂味信息素的味道。
卢翰采攥紧了手中的注射器,插着口袋的闻浅则是眼睛一眯。
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卢翰采不由得冷笑一声,猛然亮出了藏于背后的注射剂,下一秒——
就被闻浅一脚踢翻在地。
卢翰采:我他妈真是草了!
“你伤他哪了。”
卢翰采只觉得嗓子里泛起甜腥的味道,求生欲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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