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被自己竭力避免的事实，竟然在乔菀面前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他不想看到乔菀异样的眼光。
可他又想知道她在得知这种事情后，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这种事情真的逃不掉，那他至少可以选择亲口告诉乔菀。
她是会为了景行而疏远他，还是会站在中立的角度去安慰他？
他不知道。
房间内一时间因为他的一番话陷入了寂静。
因为过于紧张忐忑，闻人寻感觉恍惚间好像听到了来自胸膛处，心脏剧烈跳动而发出的声响。
他在等一个回答。
“嗯，好，我知道了。”
闻人寻神情微怔：“你……”
门口的年轻女孩仰着脸，眼神有点迷惑：“我怎么啦？”
“你就不想问些其他的吗？”他问。
闻人寻也说不清，他自己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问出的这句话。
乔菀扣了扣行李箱的按钮：“你不都已经告诉我了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乔菀斩钉截铁道，“不要过分八卦父母辈的爱恨情仇是当代年轻人的必备素养哦。”
她弯着杏眼儿对着有些发愣的闻人寻摆了摆手：“我只需要知道你是闻人寻就好了。”
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闻人寻的视线中时，他仍旧处于失神的状态。
乔菀的反应和他想象中的任何一种都不一样。
但似乎正是因为这种不可预料性，他才会被她所吸引。
过去是，现在也是。
大概是过了很短一会儿，门外再度探进来半边身子。
歪着头的女孩扒着门框，表情有些纠结。
闻人寻被她有点呆的样子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折回来干什么？”
“……或许还要知道，你也是钱多多。”她有些不情不愿道。
闻人寻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
“是我意气风发，无往不利的师父。”女孩小巧的鼻子也皱了起来，好像夸他两句，是吃了什么大亏似的。
“所以别再一副丧丧的表情了，很丑。”
门彻底合上了，两人交织的视线就此断开。
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闻人寻欲言又止的表情。
乔菀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哀叹道：“哎，今天又是过分善良的一天，打白工了，亏了亏了。”
1213嗤笑：“我看你是乐在其中。”
“怎么说也算是师徒一场，”乔菀嘟囔道，“而且我这不是没跑掉嘛。”
“切。”1213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不信。
乔菀懒得理1213。
她点开闻人寻发来的新消息。
消息很短，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海棠情欲